這幾名將軍之中,除去名門宿將沃爾德之外,瓦萊希亞是在他手下一隻服務的一個侍從,因為戰功而獲取了“統帥”的職務。
而瓦蘭和北科德則是兩個在極北之境地的部落統領,乃是愛德華反對“名門聯盟”時期的重要盟友,同樣,在決戰中,他們也是唯二的兩個一隻牢牢掌握住自己軍隊的部落酋長,在他們強有力的指揮下,明明在戰略中幾乎是要被犧牲掉的四千餘名士兵勉強穩住了陣線,並最終活了下來。
他們四個人都是愛德華最稱心的將領,也算是除去愛德華之外的韋根人地位最高者。
與父親梭洛相比,愛德華知道,自己還有很多欠缺和不足之處,他能取得重大的成功,也是依靠著時運,和他父親為他做下的佈局,甚至還有他的姐姐揚,協助他的內政,才有了今天大好的局面,使得他能以“韋根人之王”自稱。
因此,雖然在表面上,愛德華是一個獨斷的統治者,但實際上則是經常善於聽取他同盟者們的意見,因此才能取得今日之成就。
“吾王。”最先一個說話的人是宿將沃爾德。
在目睹愛德華完成了一系列他想都不敢想的“軍事奇蹟”之後,這個才剛過中年的胖子顯得尤為衰老了,他經常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侍候著愛德華,常常叫人有些個摸不清頭腦。
“依我之見,我們應當儘快收攏一部分部隊和糧食,先穩定住我們本族計程車兵和部眾。一步一步的光復我們祖先曾經統治過的最大區域,遷移一部分破產的普魯斯居民到我們的土地上耕作,然後收取他們的糧食,並且以大普魯斯人修建的據點‘易北城’為界限,為他們的捲土重來做好充足的準備,這才是穩健的做法。”
在他說過這句話之後,頭又沒精打采的垂了下去,就好像剛剛只是借屍還魂了一般。
愛德華微微的點了點頭。
在他的隊伍中,的確是需要有足夠穩健的人支撐起一個他理想中的“王國”,沃爾德的想法雖然保守,但也並不無道理。
只是雖然愛德華能夠理解,但其餘的三個統帥卻有著明顯與之不同的見解。
瓦蘭抿了抿嘴唇,依然是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
“王上,我以為,如果現在將部隊悉數撤回沼澤,未免太過於保守。”
當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先是頗為謹慎的看了一眼沃爾德的表情,見其並無異狀之後,才繼續說到。
“我們的土地太過貧瘠了。為此我們已經受了幾百年的苦,即使是大普魯斯人最差的土地,也比沼澤裡面的那些爛泥更適合耕種。”
“眼下,您的帳下有精兵萬名,而您的國家內部也算的上穩定,士兵和部落民無不認同您的統治,甚至就連那些大普魯斯人的農夫,也認為您是仁慈的。如果我們不趁著這次機會,從沼澤裡面先邁出一步來,透過蠶食一部分北海的土地,來增長我們的勢力,我們即使能夠繼續作為一個獨立的民族存在下去,也勢必會被大普魯斯人堵死在沼澤裡面。”
“我們不如先拿下這五座據點中規模較小的兩座,然後沿著這兩座大普魯斯人要塞來佈置重兵進行防守,並且調動大量的部落民充實這片土地,使我們的佔領成為既定事實。南方的大普魯斯人想必也是會投鼠忌器。再者,我們與那普魯斯本就有密約所在,他答應給三百里的土地,而我們支取其中的兩百里,應該會得到他們的諒解的。”
在說完這些之後,瓦蘭再次望過了自己的幾位同僚,然後再次板起臉來,就好像自己從來沒說過什麼話一樣。
而愛德華則是在此時有些不經意似的皺了皺眉頭。
他示意看上去已經有了腹稿的北科德繼續說下去。
北科德看到愛德華的眼神之後,微微露出了些許笑容,然後抻平了額頭上的眉毛,有些歡快的說道。
“大王,您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大普魯斯人內部的局勢亂作一團,依我之見,那普魯斯和佩里斯兩人,都不足為懼,他們兩個人,一個不過是孩子,而另一個則是毫無王者之風,就憑他自己遞上來的那副文書來看,他竟公然下令叫我們處死他們本族計程車兵,要我說,這樣的人物也長久不了!我們應該就著這次機會,一連將他們的統治翻個底朝天才對!”
最後一個發言的人是瓦萊希亞。
與其餘的幾個將軍相比,這個只貴族出身的年輕將軍,可能更喜歡在戰場上殺敵,而非在大營中運籌帷幄。。
因此,他在所有人說完之後,驕傲的大聲給出了自己的答覆:
“咱沒有這麼多點子,只知道主人說是什麼,那便就是什麼,無論王上有怎麼樣的機會,那俺便只有把他們打下來便是!”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