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面旗幟周圍的侍從和鄉下來的騎士們不解其意,而一眾宮廷出身的貴族和幾個大公爵卻在此刻變了臉色。
未等到眾人開口詢問,韋迪亞便自己介紹了起來。
“這正是由帝國當年賜給紅獅騎士團的先鋒上將馬庫斯伯爵的先鋒官旗幟。只不過馬庫斯大人已經年事已高,沒辦法繼續為帝國效力,但我除去何塞騎士侍從的這一層身份之外,還是馬庫斯大人親自冊封的內府騎士,而我前不久方才師承這位大人,他在認可我能力的基礎上授予了我這枚旗幟,並且要我在戰場上為帝國多做貢獻。”
“這些理由可還算是充分?”
雖然韋迪亞自己都知道,自己說到這些話半真半假,馬庫斯已經病死了在了自己的莊園,而這面旗幟也之不過是他贈送給何塞騎士的一點遺物罷了,何塞騎士也是因為擔心韋迪亞在戰場上會遇到什麼不可控的危險,才給他這旗幟。
只不過是在這種緊張的情形下,眾人更多的是被這面先鋒旗幟的出場所震懾到了,沒有什麼心思再去揣測韋迪亞說話的真實與否。
面對南征騎士團所帶來的權威,即使是強硬如瓦利西亞公爵,也不得不在這面旗幟下做出退步來。
他只能帶著懷疑的眼神冷哼一聲,隨後將自己方才抽出來的寶劍歸到鞘中,最後在和韋迪亞兩馬交錯的瞬間囑咐道。
“帝國現在剩下的都是些輕騎兵,不要指望他們突破數千人組成的軍陣。更不要給這面旗幟蒙羞。”
在說話這段話之後,他便仰起頭走道了剩餘的騎兵佇列中,那驕傲的眼神一如他從未跟韋迪亞有過任何私下裡的接觸。
面對這樣的一個騎士,韋迪亞說不上有多憤恨,但也絕對不會喜歡。
只是在他臨近出征的時候,心情多少還是有些激盪。
一名身材高大的輕騎兵將韋迪亞掏出的旗幟掛到了一杆騎槍上。
只因為戰場上簡陋,此刻只能如此將就一下。
望著自己身後的五百名騎兵,韋迪亞身先士卒的走在了他們的最前列。
他直接繞過了還在廝殺和糾纏不清的中央戰場,徑直的撲向了戰線的最北端。
也就是帝國騎士們落了難的位置。
而在此刻,韋迪亞的軍事冒險行為也被韋根的將軍們看在了眼裡。
“愛德華吾王,這些大普魯斯人,好像是要去救他們的統帥。如果我們在現在分出去一隻部隊去阻攔他們,雖然不一定能攔得住,但多少也可以給他們添點麻煩。”
而愛德華則是簡單的撇了一眼那隻輕騎兵的部隊,有些輕蔑的說到。
“大普魯斯人的意志不夠堅定,這些騎兵註定成不了氣候,而且……放任他們救回去那些騎士之後,局勢可能反而會對我們更有益處。打這麼長時間的仗,你還沒明白嗎?打仗,就不能把敵人逼到絕境,逼到絕境之後,即使是一群走頭無路的雞,也知道該到了反抗的時候。”
沃爾德最後望了一眼那隻騎兵,隨後只是在側翼上稍稍增強了一下防守,便由他去了。
而這些決斷便與斯沃德暫時沒什麼關係了。
他還正身處於韋根追兵的泥潭之中。
一個又一個的騎士倒下了,那些專門對著馬腿招呼計程車兵們手中的兵器甚至都被砍捲了刃。
在他終於衝到邊緣的時候,身邊的騎士兄弟只剩下了三四個,而在這種情況下,他胯下的戰馬也好死不死的撂了蹶子。
他戰馬的後腿有一條不深的刀痕,雖然堅持著他載了一段,但此時顯然是已經到了極限。
最後的幾個騎士又只得調轉回了馬頭。。
他們離大營其實也不過是在平日裡策馬狂奔一小會兒的路程,但是在現在,那距離便又遠的好似天墜……
沒有了斯沃德從中排程,他們誰也每把握能安安穩穩的跑回去,還不如就跟騎士長一起在這裡戰死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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