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周圍的一幫小部落的酋長們自然也觀察到了這一幕,但他們除了做出驚訝的表情之外,但終究沒有人敢動上半步。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無論這些“名門”,還是那些祭祀都是那種高高在上,他們何德何能,去參與他們之間的事務呢?
再者來說,掄起驅趕愛德華,他們在其中可是發揮了不小的作用,這些祭祀臉諾卡斯都敢殺掉,更況且他們呢?
想到這裡,很多小部落的酋長的臉色便開始變得煞白起來,就連眼眶之中的那兩顆玻璃珠子也沒了神采。
也有一些聰明些的酋長的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
不過他們同樣也沒有輕舉妄動,就如同上文所些的那般,反正是一場“名門”和祭祀們之間的鬥爭,與自己何干?
就連在一旁值守的衛兵,一時之間也慌了手腳,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先忠於自己的主子,還是聽從他想來尊重的巫師們。
巫師到底對平民來說是一眾神秘而可怕的存在,特別是當他們一群人聚集起來煞有其事的犯神經的時候,其行為舉止不能說不令人惶恐不安。
一旁的“名門”出身的幾個酋長們倒是指著祭祀的鼻子大聲吼了幾句:
“你們竟敢殺了諾卡斯?他可是我們部落聯盟的盟主!”
此刻辦成神像的老祭祀不能隨便跟凡人說話,他還正在興奮的將諾卡斯的血捧起來,將其裝進木盤裡面,以便於等候交給神明去品嚐,他的血到底是甜的還是苦的,是紅還是黑……
但這並不代表祭祀們在此時就必須都裝成啞巴。
“那請您給我們解釋一下什麼是首領和聯邦的職責吧?”
一位祭祀責問道。
那位“名門”當即就要脫口而出,無外乎就算保障聯邦成員的安全,以及作為仲裁者維護韋根部落之間的秩序而已。
但話到嘴邊的時候,他卻由不得不嚥了回去。
說到維持聯邦成員的安全,面對現在的普魯斯人大侵略,敵人就沿著明面上的道路推進,他們的盟主卻只是做做消極抵抗,本部更是沒出一兵一卒,美其名曰儲存實力,以待決戰。
實則暗地裡勾結名門,做好“光榮投降”的作戰準備。
而談到仲裁關係。
如果諾卡斯也算是一個合格的仲裁者,那部落裡面隨便一條狗都能主持聯盟的秩序了。
他本就只是一個名門們推送上去的傀儡而已,所以在他幾年的“執政生涯”之中,他不過就堅守兩項鬥爭原則。
第一,名門與非名門部落之間的鬥爭,立場必須完全導向“名門部落”。
第二,但凡是跟名門沒有干係的部落衝突,一律不採用不干預的舉措。
除此以往之外,就連他本人本部的居民,都沒有過上過幾天好日子,幾個部落中的“名門旁支”的長老們不從事生產,但是卻心安理得的享有了大部分的財富,就連他們部落具有領兵權的將軍,也只是能堪堪吃飽飯而已。
但儘管如此,這些自命不凡的名門貴族們還是不打算就此放棄。
一位中年的部落酋長大聲喊道
“你們這些不知感恩的東西!諾卡斯就算是在差勁,那也是我們‘名門’家族中最尊貴的後人,你們這些巫師,如果沒有我們這些名門家族們所作出的資助,哪裡會有你們的今天?!”
而聽到這裡的起義者們臉上得意的神情便更甚了。
在這個問題上,他們不必做出任何發言,因為名門本來一直力主的政策,就是壓制他們這些祭祀,逐步剝奪了這些祭祀們的種種特權,而祭祀本身所具有的傳承系統,也因為這些名門的無視而沒有受到干預。
一名祭祀嘲弄道:“是啊,如果沒有你們名門家族這些年來的‘資助’,也許我今天還能披著熊皮子做做的大衣來跟你講話,而不至於在如此寒冷的冬天,使韋根人中最聰慧的那一批人,在如此單薄的草皮子底下跟一群無恥之徒講話。”
名門們自知理虧,但好在他還準備了b計劃,他眼睛稍稍轉過一圈,進而正色道:
“我們北海聯盟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確立禁止採用本族人進行祭祀的原則了。而在諾卡斯大人剛剛上任的那一年,他已經下令廢除了活人祭祀。這都是透過神聖的議事大帳所允許的,莫非你們自稱得到所謂的‘神諭’之後,就可以完全漠視我們韋根人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秩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