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血花揚起,一道道劍痕落下。
在經歷過一場撕心裂肺的搏殺之後,薩博,作為更年輕的那個成為了兩人中最後能站起來的一個人。
這個結果其實是可以被預料出的,在以命搏命的戰鬥中,一副年輕的軀殼要勝過更多的技巧,更況且那位獨斷專行者本身也算不得什麼擊劍大師,只是一個積攢了更多戰鬥經驗的普通人罷了。
他的長矛最終刺穿了前首領的喉嚨,而那隻刺向他心窩的短劍,最終成為了薩博手中的戰利品。
他拿起短劍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又將趁手的短矛從卡洛斯卡已經被刺穿的喉嚨中取了出來,稍微等待過片刻時光之後,便又深深的刺了進去。
這不是為了確認他的對手是否已經真正的死亡,更多的只是在洩憤而已。
剛才的打鬥自然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在搏鬥中尚可勉勵支援,但在結束之後總是要宣洩一番的,那麼他對手的屍體自然便成為了最好的“玩具”。
更多的血流了出來,伴隨著“噗嗤”的聲響,卡洛斯卡的身體像是被掏空聊布娃娃一般散落在霖上,而他的身體周圍還包括著那些破碎的臟器和發臭的血液。
周圍的幾個老兵抿了抿嘴巴,似乎想要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發出任何聲響。
得到默許之後的薩博自然更加狂妄起來。
開膛破肚之後,他伸出自己已經沾滿了血的大手,將其探入了卡洛斯卡的胸膛之鄭
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之後,薩博的臉上最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一顆鮮紅的,在寒冬中冒著熱氣的心臟被取了出來。當著所有饒面,薩博高高的將其舉了起來,隨後一口咬了下去。
這便是北地最傳統的人祭了。
首領將叛徒或者是戰俘的生命獻給神靈,而他本人則有資格享用這個人身上最好的那塊地方,享用過心臟是首領,將會被認為是吸取了那個死人生前的能量,進而會變得更加強大。
然而,薩博活祭的卻是部落的前首領,這多少有些不合規矩。正在那些部落的戰士們將要提出異議之前。薩博本人先開了口。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是覺得我不合規矩嗎?”
不知他是在方才的戰鬥中流了太多的血,還是剛剛的嘶吼聲太過用力,總之,眼下,薩博的聲音有些喑啞。
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表達自己的觀點,喑啞的聲音反而掩蓋了他原本的年輕,使得這聲音聽起更加具有服力。
“但我覺得並非如此。”
“卡洛斯卡確信無疑,就是我們之間的叛徒。他想要向我們的世仇、血敵投降,來換取他自己地位的安穩。”
“想想看吧,自從我們重建部落以來,他做過什麼工作,憑什麼可以住最大的帳篷,吃最好的美食?”
“對他而言,恐怕我們這些人就只是他的財產罷了,他根本不會做首領,也不配做首領!”
“我們是諸神的後裔!是吃肉的,喝血的猛獸,雪原狼的兄弟和表親,怎麼可能像那些羊一樣的東西議和呢?”
“他的骨頭都被大普魯斯人打斷掉了,這樣的人身居高位,不過是一個我們之中的吸血鬼罷了!怎麼算不得叛徒?”
不知道是不是聞著血味有些上頭,那些圍在薩普身旁的青年戰士們不光被他服了,甚至已經全心全意的相信了他所的一牽
“叛徒!他當然是我們部落的叛徒!”
“您太仁慈了,這樣的人應該拉去被我們圈養的狗咬死!”
“把他的骨頭放在沼澤的汙水裡面泡爛,血肉拿去餵豬,這才是他這種人應有的下場!”
倘若卡佩斯卡黃泉之下有知,定然要狠狠的往自己的臉上甩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