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兩位將軍從未來過海城堡,但他們都聽聞過海城堡的傳聞,那是一座堅城,自從建成以來,便從未有過淪陷的經歷。
然而,當他們真正的率領著大軍趕到城下的時候,令他們感到吃驚的並非城牆的高大雄偉,而是那空無一饒牆面。
海城堡的防守不像是阿巴斯奇亞王國或者是萊茵王國內的城市那般,將防守用的城牆分為內外兩層,也不想是南方的賽普魯斯王國那樣,城堡和城市的所有建築本質上就是一個完整的整體。
它只有一段高大的城牆來保衛它的安全,進了城之後,那便是一馬平川。
從城外向城內極力遠眺,似乎能隱約的聽到城內還有人聲,表面了這本不是一座空城。但無論是農諾將軍,還是斯沃德,他們對自己率領的親兵都有著絕對的自信。
“無論城中再發生任何情況,”
“都不會有比現在更好的結果。”
經過簡短的商議後,兩人迅速達成了共識。望著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洞開的城門,斯沃德騎士率領著數百名剛剛在侍從的幫助下披上俱甲的騎士們率先衝進去,而後農諾將軍再率領帝國的步軍隨後馳援。
穿越過形同虛設的城門後,落入騎士們眼前的並不是一片處於慌亂中的居民、鬆懈的守軍,或者是北地人精心佈置好的埋伏。
待到他們入場後,才有些彷徨的發覺,原來早在他們入城前,戰火便已經燃遍了這座城剩市民們在看到大批進城的騎兵後,先是顯得有些驚訝,但很快,他們臉上的表情很快又變得麻木起來,只是站在自家的圍欄後面,呆呆的看著那些騎士。
但更多的民眾還是願意將目光投向城內的另一處區域,而那裡也就是席捲了整個海德堡的戰場所在的區域。
那是一條城內較寬的街道,一位頭戴粗糙的鐵質王冠的年輕人正冷靜的指揮著一群被武裝起來的市民、農夫、獵人、宮廷中的廷臣……總之,那都是一群門外漢。
也正因為如此,目前的戰局不站在年輕人這邊,另有一批全副武裝的精銳戰士已經將他們堵在了城市的一條較寬的巷道鄭
頭戴王冠的年輕人間歇性的組織他的手下人衝鋒,但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被那些衛兵們攔了回去。
斯沃德沒有再仔細的觀察戰場,直覺告訴他,只需要現在擊潰那些處於優勢計程車兵,他就能佔據海城堡。
然而,就在他剛剛準備調整馬速之時,一連串的呼喚聲強行止住了他的腳步。
“有埋伏?!”
“北海王國的衛士!”
這使得斯沃德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在城中冷眼旁觀戰局的,不僅僅是那些居民,更還間或了一隻真正的軍隊。
在第一波跟隨他湧入城牆的騎士中,有幾位戰士發現了站在城牆底下的北海士兵。他們的數量雖然不多,但竟也同騎士一般無一不俱甲,此刻雖然還沒有跟騎士們交手,但舉手投足之間,都能看出那種百戰所餘的精銳之氣。
這是一群刀尖上痛飲過人血計程車兵。
但又令發現他們的騎士驚異的一點又在於,儘管大部分騎士對他們幾乎毫無防範,他們也沒有要主動出擊的意思,在看到有騎士發現他們只後,也只是很隨意似的點零頭,就好像是在和一些認識的人打招呼。
這本來是很普通的招呼,但卻叫騎士們覺得卻顯得尤為奇異。
在這些老衛兵面前,最先觀察到他們的騎士在心中腦補到了一個畫面。一群入室盜竊的賊,原本是打算趁著主人不在家進來逛逛,卻不料被主人抓個正著,然而這間屋子的主人對他們的行為束手旁觀,甚至還告訴他們,家裡的什麼東西看上了都隨便拿,不要跟他客氣。
斯沃德沒有主動為自己樹敵的理由,從這些士兵的裝束和形態上來看,他早已經判斷出自己面前的是怎樣的一群勇士。
北海王國的北地王宮衛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斯沃德甚至懷疑他們自從田森首相辭去王位之後便不在了,而現在看來,實際情況要遠比他印象中要複雜許多。
北地衛隊已經守護冰雪之地數百年,他們在北地的名聲比這些騎士團的兄弟們在南方的名譽還要堅不可摧,因此,他不能主動攻擊這些衛兵。
可如果放任這些人不管……
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人都不會將它變成現實,留一隻來意不明的精銳士兵在自己部署的後方,就好像是在自己睡覺的床旁邊豎著插了一把刀一樣不可靠。
萬一這些士兵突然又改了主意,那騎士團恐怕會有前後遇敵的風險。
衛士之中,一位發須變得花白的老兵突然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好一群威風凜凜的騎士,就是你們要來‘幫助’我們的國家,對抗韋根人?”
儘管從表面上看去,此饒青春已經從身上流走,他已經不在盛年。但他的聲音卻依舊猶如洪鐘一般響徹透亮,而更為難得的是,他在這些話的時候,叫一種南方來的,鼻孔朝的騎士,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方言鄉音。
他用的詞彙就是帝國所推崇的“貴族語言”。
毋庸置疑,這是一個身份高貴的戰士,但這個戰士此刻卻站在了騎士團的對立面,隨便伸手給了每個在場的騎士一個大大的耳光。
儘管斯沃德能聽得出老護衛口中的深意,但他還是選擇性的先忽略了其中的另他感到尷尬的成分,厚著臉皮上前解釋道:
“這位大人,我想我們其中定然是有些誤會。我和我的夥子們才是第一次來到北海王國,並不能知曉簇的情況。但我想,既然大家都是帝國的成員,那麼我們理應有共同的敵人。我們並沒有攻打你們的理由,在事實上,我和我計程車兵們最大的追求,依然是能從海城堡找到一片棲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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