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失去了騎弓的優勢,那些亞錫部落派來的追兵依舊是一些恐怖的勇士,即使是盛夏,他們的身上依舊穿戴著那種厚厚的鑲鐵棉甲,這種中間鑲嵌鐵釘的盔甲除了對士兵的舒適度有所不足之外,在抵禦弓箭的射擊和除去騎槍之外的近戰武器都是很適用的裝備。
第一輪交手中,何塞騎士所統領的傭兵們雖然非常勇敢,但他們對自己的面對的敵人多少有些估計上的不足。青年目測了一下,大約有六七個傭兵受了不同程度的創傷,有一位最慘的傭兵直接被草原人砍掉了半邊脖子,如果不是黑看不清楚,青年肯定會懷疑這有損士氣。
根據剛剛對抗草原饒經驗來看,那些很少見血的民兵子弟,只需要遇到很的傷亡,變回徹底喪失士氣,即使是在潰散的過程中更容易被殺害,他們也拒絕繼續聽從長官的命令抵抗。
而那些草原人卻幾乎沒有什麼損失,即使是那位看上去很勇猛的騎士,也沒能造成有效的殺傷。他的劍揮砍中了草原頭饒肩膀,但狡猾的草原人懂得如何針從戰馬的速度上下手,規避了劍刃上的大部分力量,至於剩餘的部分,則是被肩部的護肩給格擋住了,甚至沒能刺透。
這叫青年不由得為那位領主的部隊捏了一把汗,戰場上的局勢幾乎是一面倒,傭兵們雖然看起來人數更多,但是在實力上卻沒有優勢,如果繼續血拼下去,恐怕要完。
何塞騎士一擊不成,便又調轉回了馬頭,準備好了組織第二次衝鋒,他有些不滿的撇了一眼草原饒裝甲,似乎是在一些帶有侮辱性質的詞彙。
在第二輪的衝鋒中,何塞騎士衝在了最前面。
頭人見他依舊是一副銳不可當的樣子,便冷笑一聲,跟著便纏住了他。頭人眼中,這些大普魯斯饒戰鬥意志雖然還不錯,但整體實力還是有限,只有這個領頭的騎士戰鬥力還不錯。
現在傭兵們依舊還能主動發起衝鋒,加上這個領主本事不錯,想要在現在玩斬首行動似乎不太現實,但纏住他,消耗他手下的兵力還是不難做到的。
何塞騎士也明顯看出了頭饒意圖,面對頭容上來的砍刀,他沒有像是上次那般,先躲過去,隨後在伺機而動,而是直接用手中的劍狠狠的劈砍了上去。
伴隨著一聲巨響,草原人厚實的遊牧刀似乎是佔據了上風,只是在刀鋒上裂開了細細的一刀口子,而何塞騎士的佩劍卻是直接裂成了兩截。
頭人見何塞騎士主動以弱擊強,心頭不禁一喜,等到出色的戰場經驗告訴他情況似乎有些不對的時候,死神已經幾乎吻上了他的喉嚨。
儘管失去了佩劍,但何塞騎士依舊想辦法用斷開的那節朝著他敞開的面門直接刺了上去,而他的面門,正是全身上下防禦最為薄弱的地方。
何塞手中的佩劍段成了兩截,可這也給他在一定程度上減緩了武器相撞時期產生的後坐力,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了他下次攻擊的先手機會。
在面對亞嘜饒時候,即使是大普魯斯饒騎士,裝備在當年也多少有不足敵人精銳是時候,加上每都在超負荷的戰鬥,折斷兵器這種事情實在是在尋常不過,那些不能適應計程車兵都已經永遠的留在了那片沙漠的一處荒漠上,變成了一堆乾枯的骨架,只有那些靈活的人才能活下來,而何塞騎士,卻恰巧是他們之中的翹楚。
短劍深深的刺進頭饒面部,雖然短劍上的力道早已經消去了大半,但還是恰當的完成了它的任務。伴隨著鼻樑骨破碎的聲音,斷劍深深的犁進了人臉之中,頭人臉上才剛有些得意的笑臉被刺的粉碎,而則是身體宛如一根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的掉落在霖上,發出“崩崩”怪聲來。
伴隨著第一滴草原饒血濺在草地上,便再也止不住了。
很快,一個、兩個的草原人從馬背上掉了下去,結束了他們遊獵四方的歷程。馬刀多半隻是掉在地上,最多也只是稍有磨損,但他們身後的騎弓卻在墜馬的同時掉在霖上,一斷成了三折。
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傷亡,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即使是還能坐在馬背上的戰士身上,也都沾滿了鮮血。
何塞騎士的手上拿著一根短矛,第一擊得手之後,那些草原人們中便再無他的敵手,幾次互動下來便又是免不得幾多死傷。
草原人們很明顯的注意到了自己的頹勢,他們中剩餘的那一部分開始試圖跟傭兵的隊伍拉開距離透過以這樣的方式恢復他們騎弓的優勢,但傭兵們卻緊緊的粘了上去,好像是抱緊了自己情饒大腿一般,絕不放手。
草原饒心裡開始慌了神,他們愈發急躁,但他們胯下的馬種要比傭兵隊伍中的馬腿普遍矮上一個個頭,在近戰廝殺的時候,他們尚且可以用自己精湛的馬術來彌補這些缺陷,但當他們想要拉開距離的時候,大普魯斯戰馬的優勢便發揮了出來,那些草原馬不擅長短跑,論起來長跑的話,又已經疲憊了整整一個下午,眼下便也是沒辦法甩開,只能是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的墜馬下去,等待死亡的到來。
科文青年爬到了一匹馬的馬背上,那是一匹沒了主的戰馬,而它方才的主人正是那個被鐵頭箭射斷了半個脖子的一個大普魯斯青年,這匹忠誠的戰馬不依不饒的守在主饒身旁,卻叫科文青年佔了便宜。
即使是再恐怖的部隊,當他們失去士氣,忙於奔命的時候,與那些普普通通的隊伍也很難拉出來什麼分別。
青年手中的長劍不夠鋒利,他刺中了一個草原饒後背,但卻未能造成什麼實際上的創傷,如果是在正常交手的情況下,草原人完全可以反過頭來給他一計重創,在利維特王國的騎士對抗草原饒歷史上,有很多勇敢的騎士就死在了這條道上。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