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不能要了,既然寧王有意,我們就是賣人情也要割捨。這次,你做的很好。”
李林驚道:“父王認出來了?”
“凌鳳嘛,名如其人啊。”燕王淡淡笑了笑,“只是她今日表現,比起上次搶救夜明珠的時候,又有精進。寧王許是看中了這丫頭的天賦異稟,所以才急於籠絡的。又或者……”
李林預設,他當初死活要將丁瀟瀟留在身邊,為的也是她和山居士的身份。
如今,卻白白落在寧王手裡。
“可是凌鳳確實是一柄利劍,父王捨得就這麼拱手讓人?”
燕王看了兒子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兒啊……咳咳咳……”
眼看著燕王又咳得上不來氣,李林趕緊尋了杯茶,隔了一夜已經冷了,他攥在手裡無謂的暖了暖,這才遞到燕王嘴邊。
“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立妃,聽說帶了妾室回府,我便知道,這丫頭必然不是個簡單人物。”
燕王看了看世子手裡的水,接過來卻沒有喝。
“林兒,你實話告訴為父,是不是認識她很久了?今天的事情,你推測,到底與她有無干系?”
李林猶豫了片刻,他對丁瀟瀟的瞭解也並不全面,突然被嚴肅的問及此事,李林不知怎麼回答。
“好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燕王緩緩躺下,閉上了眼睛。
“父王,我看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李大夫醫術超群最是可靠。”
燕王擺擺手:“為父有恙之事萬不可洩露給第二個人知道,你去吧。”
看著燕王難受的模樣,李林又提議:“那讓兒子扶您回房吧,這裡畢竟不如臥房舒適。”
燕王繼續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你放心,我還沒到行將就木的程度。去吧。”
規勸不得,李林只得行了個禮,輕輕退出了前殿。
丁瀟瀟被寧王帶回偏院,心裡並不踏實。她雖然懷疑過這個人可能是屈雍,但是看到滿殿賓客對他畢恭畢敬的模樣,北荒定然是有這麼一位小寧王的。一直在西歸做城主的屈雍,怎麼可能忽然變成北荒的小寧王。
雖然不知道她後邊那些編劇的腦洞,但是丁瀟瀟覺得,這個寧王是屈雍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王爺,如何?郡主!真的把您救出來了!”剛進門,就有個小個子迎上來問情況,丁瀟瀟沒等反應,便被面前突然跪倒的人嚇了一跳,“小人見過主子,郡主一切安康嗎?”
面前的人絡腮鬍子,梳著北荒人喜歡的索發,乍一看真是辨不出模樣來。
“您不認識我了?是侯興啊!”他將鬍子撕掉,露出光潔的下巴,與臉上其他部分的膚色完全不同。
“侯興!?”丁瀟瀟剛要驚叫出聲,就被小寧王塞了進去。
她再一次認真打量起面前的寧王,雖然瞭解不多,但是從議論中她也大概知道,此人在北荒有些名望,深居簡出很少出席宴會。所以,侯興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北荒小白,剛到吉里城躲避宋和都還來不及,絕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結交寧王,還讓他公然救助自己。
而且,前殿剛剛發生刺殺事件,這麼做很容易招惹懷疑。
丁瀟瀟嚥了咽口水,心跳的極快,她能感覺到寧王的眼神也在極其熱切的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