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不由得笑了:“郡主很是風趣,他們是疫症之後的倖存者,有的已經生過病了,有的還沒有被感染過。”
丁瀟瀟不解:“既然已經控制住了,為什麼還要封著這村子?”
統領回答道:“我也申請過幾次,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兩個發病的人,御醫院也派人來看過,說疫症未消不能解除。”
蕭頤和將臉捂得更嚴實了一些:“可是你不讓我們走,豈不是讓我們也有被感染的風險了嗎?”
統領拱了拱手:“實在沒辦法,但是三位離開,也有可能擴大感染風險。不如這樣,三位住在村口帳篷裡,等我稟明御醫院,安排個御醫過來看看,若是確定三位沒有問題,下官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蕭頤和抱著肩很是不悅,但眼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幾人說話間,已經有幾個官兵開始打基座,支帳篷了。
屈雍見他們用腳步丈量著面積,用的居然是行軍帳裡主帥的規制,頓時更對這位統領很是好奇。
看守一個荒村這麼多年,一群士兵沒有頹廢散漫,而是反應機敏,應對有度,已經很是難得了。更何況,他們面對的是隨時可能被感染的風險,依舊如此,確實不易。
“若是病發,會有什麼症狀?”屈雍問道。
“病發……”統領吸了口氣,像是需要冷靜一下才能繼續,“若是病發,首先會高燒不退,從臟器開始,無法消退。御醫曾用過摘除部分不重要的臟器,以割除炎症的方法。有的人活下來了,有的人則繼續高熱,我見過的最多的一個人,割除了四個臟器,最終活了下來。”
四個臟器?
丁瀟瀟和屈雍互看了一眼,頓時臉色都白了。
可二人同時又都想到了一個人,燕王府中襲擊丁瀟瀟的那個刺客,他就是臟器被割除還能行動自如的。
“你們這裡,可有被割除臟器之後,外逃的病人?”屈雍問道。
統領正色道:“絕不可能。”
若是換個人這麼直接肯定,屈雍定是會在這個結論上打個問號,但是這位統領嚴明磊落的作風,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那,村中最近可有發病的人?”屈雍又問。
以為寧王是在擔心村裡的情況影響自己,統領解釋道:“殿下安心,村中已經有一年多安穩無虞了,只要訊息送到御醫前來,想必寧王及二位郡主,很快就能離開。”
屈雍看了丁瀟瀟一眼,二人疑惑的是同一件事情。
疫莊距離吉里城如此近,居然連蕭寂都不知道村子的存在,這麼巧就有一個臟器被割除的怪人襲擊丁瀟瀟,這麼多巧合加在一起,說是與這座疫莊沒有絲毫聯絡,怕是誰都難以相信吧。
“那兩位不如就隨替寧王送一趟信吧,第三道路障距離村子太近了,讓他們速速啟程,也好儘快抵京。”統領建議道。
蕭寂聽聞要丁瀟瀟的人獨自進京,頓時急了,扭動之中,竟然將繩索繃斷了兩根。
“按住他!”統領臉色一變,低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