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沒有理解什麼叫做“不能再出來了”,蕭寂回頭,見自己被幾個面覆白紗的巡守,隔在身後,頓時不淡定了。
“為何不讓我出去?”
丁瀟瀟朝丁一擺了擺手,後者雖然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聽從命令不再掙扎,靜靜立在最後一道路障前,靜觀其變。
見蕭寂剛剛進來,又往外衝去,統領幾人立刻向他圍去。
丁瀟瀟這才注意到,他們手裡的長槍是經過特殊改造的,槍頭分叉並不鋒利,像個叉子一樣,恰好能掐住一般人的胳膊腿。
沒等蕭寂怎麼掙扎,六人上前很是利落的將他按住,四個人用長槍將他膝蓋抵在地上,其餘二人左右壓住他的脖子,再架上一柄鋼刀。
即便孔武如蕭寂,也只能任由眾人將他捆成一個人棍。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是燕王府的!你們憑什麼綁我!”蕭寂只剩一張嘴,寄希望於舌頭和嘴唇拼命掙扎。
“要是讓燕王知道了,你們這些人的腦袋,統統要落地!快把我放開!”
統領揚了揚手,兩個人上前迅速將蕭寂的嘴堵上,順便給他臉上也蓋了一塊白布,掩住鼻子和嘴巴。
丁一見此情形有些慌了,他看了看丁瀟瀟,高聲喊道:“郡主,這到底怎麼回事!?”
以他的能力一躍便可進入,但看蕭寂的下場,他也知道這群人所言非虛。這村子,當真是隻進不出。
“這是疫莊,不能進來!你們現在外面等著!”丁瀟瀟可不想全軍覆沒,但是蕭寂陪著,也算不錯。
“這位是寧王的屬下嗎?”統領指了指已經被捆的結結實實,卻還在拼命扭動的蕭寂問道。
“算是吧。”屈雍看了看他,並沒有替蕭寂說話的意思。
“村裡還有不少老百姓,半夜時分如此喧鬧實在不妥,要是引得村裡人也開始外逃,死傷恐怕難以控制。所以,如果他不停止掙扎,只能先捆著,還請王爺寬宥下官的難處。”
話音剛落,村寨裡出來幾個年輕人,他們不敢走出去,但都在家門附近伸長了脖子張望著。
屈雍看了看同樣面覆白布的村民,忍不住問道:“你在此處鎮守多久了,村裡到底是生了什麼疫症?”
統領嘆了口氣:“要是能確定是什麼病症,如何醫治,我們也不會在這裡幾年之久。”
他指了指看熱鬧裡個頭最高的青年說道:“我們剛來的時候,他還是個半大小子,如今都這麼高了。”
屈雍看了看村裡越來越多的人,心裡不由得生出幾分不忍。
“他們就一直在這裡,哪裡都不能去?”丁瀟瀟看了看為數可觀的村民問道。
“對,我們和村民,那都不能去。”統領揮了揮手,示意村民們回去休息,“沒什麼事兒,都回去睡吧,明早還有農活要忙!”
話雖如此,可是多年未見生人,村民們從老到小都很是好奇,一個個堆在家門口不願離去。
“他們生病了?”蕭頤和看了看眾人,不相信地搖了搖頭,“半夜還能起來看熱鬧,這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