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威脅終於有了效果,馬武陸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在大殿上出現的,不僅有李玉還有另外一位郡主,蕭頤和蕭郡主。她好像就快和大公子成親了,雖然極盡能事維護殿下,但還是抵不過殿下的殘忍手段,親自在大殿上指證了,您就是殺害諸位朝廷命官的兇手。如今丁瀟瀟與殿下關係密切,已經是北荒人人盡知的事情。當時為了求陛下網開一面,不惜在宮門前冒著違反宮規,被杖責五十的危險,你也要求見陛下。”
馬武陸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看見屈雍的神情逐漸轉陰,他知道現在是開出條件的好機會了。
“真是沒想到,我朝堂堂的寧王殿下竟然會是西歸城的城主。不過也對,城主驍勇善戰,原本就是一員武將,雖然在戰場上多次交鋒,但都沒有機會一睹殿下的風采,一下沒有認出也很正常。只是如今身份被揭露,再加上殘害朝廷命官的事情,兩件一起發作起來,不知道皇帝會如何處置你的紅顏知己?”
即便是知道皇帝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即便是料定為了平衡勢力,北荒帝不會輕意拿自己開刀,可屈雍一想到丁瀟瀟如今落在皇帝手裡,還是瞬間慌了。
“本王要面聖,本王有權要求面聖!你不是刑部的官員,無權決定本王生死!馬大人就算能阻礙本王一時,也不可能永遠阻礙我見到刑部的官員!本王要面聖,本王要面聖!!”
空蕩蕩的刑房,迴盪著屈雍的吼聲。
馬武陸用手指塞著耳朵,做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直到屈雍體力不支,停下來換氣的功夫,馬武陸才將手放下,緩緩說道:“寧王殿下不要著急,自然是有你面聖的時候,只是此事現在不歸本官處理,但是面聖之前還是有幾件事要提醒殿下。”
他撥弄著人形架上的機關,漫不經心的模樣,卻讓人不寒而慄。
“首先欺君乃是死罪,不僅你一個人,就包括郡主也會受到牽連。蕭頤和已經在大殿上公然說明,她與你並非親生兄妹,所以殿下的這個行為,最有可能牽扯的,就是曾與你有婚約的東臨郡主。”
屈雍瞪著馬武陸怒道:“你是燕王府的人嗎?到底有什麼目的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吧!”
“燕王府!?”馬武陸很是不屑地瞥了屈雍一眼,“我在御前官至特使,可無經授權進入任何地方,行使任何權利,一個燕王府算什麼東西?”
見他說的義憤填膺咬牙切齒,倒不像是裝的,屈雍實在是猜不透,在北荒公然與皇室做對的勢力,除了燕王府還有誰。
“你到底有個目的?!”屈雍睚眥欲裂。
馬武陸對於屈雍的這個表現,似乎很是滿意,輕笑著說道:“本官的目的很簡單,不論將來你是否面聖,只消將所有罪責一力承擔,不要攀扯旁人。如此,我便會竭盡全力,保證郡主無恙。”
屈雍雖然心中早已動搖,但是聽見這個提議還是不放心的說道:“你的話,我如何能信?”
馬武陸將玉佩拎在手裡,一鬆指頭,玉墜兒吊在半空,故意似的在屈雍面前微微地晃盪了幾下。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也沒有其他選擇。這塊玉佩的來歷你不清楚,我還可以去問他人,我相信將你養大的城主夫人應該很清楚,這東西是從何而來吧?”
“你……!”屈雍怒道,“你還說你不是燕王府的一條狗!?”
聽見對方如此羞辱自己,馬武陸並沒有動怒,只是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