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
“在……”
她越是吞吐猶豫,眾人越是確定,這慘案一定是寧王所為。
丁瀟瀟急的冒汗,可也幫不上什麼忙,事情確實發生在屈雍下榻的偏院裡,這件事對於他來說,是很不利的證據。
“在我們住的地方……”蕭頤和終於說出了口,緊接著她想解釋,可看著李玉像是沒了半條命的模樣,又咽了下去。
“當時,燕王府的府兵,突然襲擊我們,正好眾臣都在,所以……”
丁瀟瀟趕緊解釋,可是這話說出來,卻未見得有多少幫助。
“都在?”馬武陸拉住這個點,不依不饒,“寧王不過是一個客人,燕王壽宴,大家不去祝壽,反倒聚集在寧王的住處,所為何事?”
“燕王囚禁眾人,大家有點慌張,所以找寧王商量對策。”丁瀟瀟繼續說道。
“囚禁?這麼多人,燕王如何囚禁?”
“因為家父在壽宴當天遇刺,所以封閉府門想追查刺客。”李玉輕聲回道。
眾人又是一陣驚歎。
吉里城這些年來,治理的井井有條,尤其是作為邊防小城,防務很是到位。
燕王過壽,居然有人敢當面行刺,這簡直是不把北荒王室放在眼中了!
“真沒想到,王爺壽宴之上,竟發生了這麼多事。”馬武陸感慨道。
李玉很是沉痛:“當時,大家著急回朝,父王擔心一路還有變故,希望來賀壽的眾臣在府中多住幾天,等我們排除了危險隱患再說。”
皇帝靜靜坐著,面無表情地聽著。
李玉見周圍安靜,繼續說道:“他們不知為何,都聚集在寧王的偏院裡,聽到慘叫聲,我是最後一個趕到的,進去之時……”
說到此處,他沾了沾淚,蕭頤和見狀知道,再不解釋此事就徹底說不清楚了,剛要開口,卻突然被李玉抱在懷裡。
“可是……郡主無辜,她當時也嚇壞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李玉願意與郡主同生共死,還請皇上千萬別追究郡主罪責!”
這李玉,不論是長相還是演技,不登臺演個角兒,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眼淚,說流就流了一臉。
不但感動了在場眾人,就連蕭頤和這個傻丫頭,也被感動了個稀里嘩啦。
丁瀟瀟氣的頭皮發麻,馬武陸確實趁機扎刀。
“大公子,為了郡主,你也要實話實說啊。此事不僅關係到寧王,更是與燕王府拆分不開。你一定要如實供述,千萬不能有所隱瞞啊。”
李玉磕了個:“當時血流成河,實在是太慘了,寧王當時帶著兩位郡主披星戴月,已經逃出城去了。父王他因為此事又急又氣,直接病倒了,我們裝殮屍體,救治傷患,一直到今日才勉強到京。”
真是顛倒黑白的好手啊,丁瀟瀟氣急敗壞,指著李玉大罵:“你的良心讓狗叼走了!?你就不怕那些冤魂找你索命嗎!?當時明明是燕王府的人動的手,我們在場阻止都來不及!事後,我們確實立刻離開了燕王府,那也是燕王威脅寧王殿下,說……”
話到此處,丁瀟瀟頭腦一涼,這才反應過來。
不論是嫁禍還是陷害,最終目的,都是要她親口說出屈雍的身份,否則,怎麼證明燕王能拿捏住寧王?
好狠的計策!
馬武陸繼續追問:“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