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會任由燕王這麼多年,在吉里城自成一派。
更不會面對眾人非議太子,坐視不理。
因為這都是無奈之舉,也是皇帝自保之計。
他就是想讓所有人盯著太子的身份,反而不會去想,燕王敢於逼宮的真正原因。
“不愧是鴉主,你到底知道多少。”北荒帝問道。
屈雍不答,反問道:“太子若不是被陛下這麼多年薄待,是不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的,他是您的親兒子啊,為什麼陛下能狠心如此!?”
太子非親生這個話題,從始至終沒有消滅,反而俞傳俞烈,這與北荒帝對他刻意疏遠,和常常斥責是分不開的。
太子早已成年,卻沒有應有的儀制,甚至連入宮都不能隨意,比起皇叔們都更為疏遠。
這怎麼能不讓眾人猜測,甚至篤定。
燕王也因此備受詬病,成為被眾人唾棄的亂臣賊子。
皇帝仁和,退讓至此實在是估計祖先列宗。
只是太子成年,既然不是親生,必然東宮要易主的。
個個勢力開始選擇不同的皇子支援,朝中勢力分散,唯有皇帝手握實權,高枕無憂。
不能不說,是妙招也是狠招。
皇后因為此事,憔悴不堪,但是始終坐穩中宮,也與她孃家勢力分不開。
屈雍看清楚了醜惡嘴臉,不想參合北荒這些理不清的朝局,這才極少回大都。
可是千算萬算,沒料到還是落進其中,纏繞不清。
“既然為朕的兒子,替朕分憂有什麼問題?”
屈雍又問:“那現在呢,是要利用長公主,您的親妹妹再給臣下加一道枷鎖了嗎?”
“做朕的妹夫有什麼不好?”北荒帝白了他一眼說道,“那個丁郡主,就算是寧王愛重的緊,將來找回來做個平妻也沒問題啊。公主不會有意見,朕也支援她們平起平坐,如此誠意難道寧王還不滿意嗎?”
屈雍看著北荒帝緩緩搖頭:“你心裡除了自己,可還有別人?他們都是你的至親!明明知道太子備受煎熬,你不伸以援手,還處處打壓。明明知道臣下對長公主毫無情意,偏偏還要賜婚只為了困住臣下?!”
“閻王蠢蠢欲動!而且早在幾年前就開始設計朕謀害朕,之前朕所中之毒,你親眼看見有多恐怖!他們甚至拿一個村子的活人做實驗,就為了保證將來實施的時候萬無一失!”北荒帝怒吼著,雙目猙獰。
屈雍看著他冷笑:“那又如何,一切早就盡在陛下掌控之中。疫莊是劉將軍派人鎮守,守村之人就是斯煥實。那個方才陛下提到的,被劉將軍流放的統領。你們早就知道一切,只是靜待燕王入局。甚至他會謀害朝臣,你們也知道,但依舊不動聲色,任由他們落入燕王府,有去無回。”
“是又如何!?他們若沒有巴結燕王之心,又為何要去吉里城賀壽!這都是亂臣,他們活該!!”北荒帝大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