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劉叔,他到底夾的是什麼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磁暴震盪彈吧,太空作戰中那些戰鬥駕駛員近距離作戰用的,威力大得能炸開主神級戰艦的艙門。估計要是他擰開了手雷,這座山就不復存在了。”
“嘖嘖——”
山洞外忽然傳來的聲音打破了兩方的僵持,“假面”和鹿無為同時往洞外瞧去。
“誰?誰他媽在外面?”
這個“假面”扭頭厲聲喝道。
話音剛落,腳步身傳來,一箇中年人帶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那個中年人也是身穿黑色的憲兵軍服,身後也跟著一個少年,就放佛是山洞中鹿無為的翻版一樣。
正是劉袁帶著陸安走了進來。
“劉叔,那這個人剛才就是在吹牛皮了?”
陸安打量著山洞中的情形,那個面色蒼白的憲兵背靠著巖壁站著,旁邊還站著一個低頭的少年,在陸安和他們之間立著一個穿著矮小瘦弱的人,正扭頭驚疑不定地看著劉袁和陸安。
“咦?是你——”
當陸安和那個“假面”目光交匯時,兩個人同時驚訝出聲。
倒是劉袁瞧都不瞧那個“假面”一眼,而是抬頭打量了一圈山洞的情況後,才說道:“這個人倒也不算吹牛皮,一顆磁暴震盪手雷確實弄不死他,只不過會叫他生不如死罷了。”
劉袁說完,才轉頭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陸安點點頭,伸手撓了撓頭髮,答道:“是啊,是之前新兵訓練基地裡的教官,不過後來不知為什麼被調走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上了。”
原來,這個矮小瘦弱的“假面”赫然是之前那個“衣架子”軍官,因為他虐待狂一樣的訓練舉動,讓陸安對他毫無好感,專門起了個“衣架子”的綽號來稱呼他。
“教官?噢,原來是他呀。”
劉袁微微點頭,扭頭盯著這個“假面”問道:“小子,你的代號。”
然而,沒想到這個“假面”理都不理劉袁,卻獰笑著上前,衝著陸安說道:“小子,總算讓我又碰上你了。呵呵,之前沒空閒去找你,沒想到你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真是天堂有路……”
咚——
一聲巨響迴盪在山洞之中,然後便是嘩啦啦的碎石落下的聲音。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劉袁微笑著,將“衣架子”含在嘴裡沒說完的這句話說完。
當然,或許“衣架子”想將這句話說完,可是被生生砸進巖壁內的他滿嘴鮮血,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假面’的隊伍中,竟然也開始流傳著這些宗教殘餘的東西了。這句話如果幾十年前讓我們聽見,呵呵,你們‘假面’就等著被清洗吧。”
咳、咳、咳——
將口中的鮮血吐了出來,可是喉嚨中不斷上湧的鮮血讓“衣架子”咳嗽不止,而且劇烈的咳嗽讓他從巖壁內滑落下來,箕張著雙腿靠著山壁不停吐著血塊。
不過,這個矮小瘦弱的“衣架子”卻緊盯著劉袁,他從這個中年人的話語中聽出了異樣的意味。這個一巴掌就他砸進巖壁內的中年人的身份,在他看來簡直是呼之欲出。
憲兵司令部的“三大直屬隊”——獨眼、假面、龍牙,各自都不同的職責。
正如之前在“二號堡壘”空港前的廣場上,查姆對著那個金髮浪蕩憲兵的疑問,軍隊的執法者是憲兵隊,憲兵隊的執法者是特勤隊,特勤隊若是出了問題,就輪到三大直屬隊出動了。
當然,三大直屬隊的歷史久遠,遠早於特勤隊、憲兵隊,甚至也遠早於現在統轄三大直屬隊的憲兵司令部。
以前的三大直屬隊,曾直屬於聯合峰,也曾直屬於聯合政府本部,更早時還曾直屬於人類最高會議。從三大直屬隊的統轄權轉移,甚至都能看出人類世界最高權力的變遷軌跡。
當然,這種變遷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三大直屬隊是人類自身的終極武力,是人類世界對內統治的最後底牌。
所以,對於如今的憲兵司令部來說,如果特勤隊出了問題,所要出動的便是三大直屬隊了,因為這便是人類最後的底牌力量了。
只是,對於歷史更加久遠的三大直屬隊來說,卻不能到此為止了。
在漫長的從星際曆紀元到現在的時間中,三大直屬隊內部也有著類似的機制,四百年內慢慢演變至今。
比如,“獨眼”、“假面”都有內勤和外勤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