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聞言有些詫異。
原來還真的認識他呀,本以為這人也是從因為一級戰備令而被調動過來的,自己三人恰好碰上了而已。
他再扭頭看那人時,發現他已經穿過了那群藍色背心、白色褲子的囚犯,擠到了那群他口中的“白衣天使們”的面前。
“那些女兵是哪裡來的?我們剛才聽那個人說,他好像在這裡等了好久的樣子。”
侍應生呵呵冷笑道:“那個人這些天就在這附近晃盪,他哪裡是等了好久,根本就是無所事事而已。至於那些女兵,是昨天他不知道聽誰說的有後勤女兵要調動過來,所以今天就早早跑過來等著來看了。”
呃,這人——
陳斐然沒等陸安繼續問下去,便插嘴問道:“我看他也是憲兵呀,怎麼……”
“他還是特勤隊的人呢!”侍應生更是語帶鄙夷地說道:“我也還是憲兵隊的呢。月球上憲兵這麼多,總會有些混蛋的。”
陸安挑了挑眉毛,暗道:你這是在說自己也是混蛋嗎?不過,這些總歸與自己無關了,到了該去集合的時候了。
自己本以為是無聊地消磨的十分鐘,沒想到竟然碰上了這麼奇怪的人,完全顛覆了以前腦海中有關憲兵的刻板印象,本以為穿黑色軍裝的人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呢。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奇葩的存在。
“你是在說我混蛋嗎?你個混蛋!”
身後忽然傳出來了一聲陰沉的問話,讓陸安微微嚇了一跳。
“嘿,理查德,那你以為我是在說誰?這周圍這麼多混蛋,有比你混蛋的嗎?要不是特勤隊罩著你,你以為你還能在這附近好好晃悠嗎?”
這位侍應生倒是不甘示弱。
不過,為了避免被殃及池魚,成為這位侍應生口中的“周圍人群”。陸安拿著自己三人的咖啡,避開了兩步,讓兩人直接面對面。
原來,這人叫理查德,沒想到臨走時倒是知道了這位浪蕩憲兵的名字。不過,他剛才不是還在那群女兵面前嗎?怎麼轉眼就又回到自己的身後?
陸安又往旁邊走了一步,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集合的時刻,這些問題都不重要了。
“走吧,我們該去集合了。”
陸安拎著咖啡,低聲向陳斐然和查姆說道。
雖然查姆正興趣盎然地瞧著爭吵地兩人,不過陸安卻不想再站在旁邊看熱鬧了,免得一會兒自己也被認為是“周圍人群”,變成了那個侍應生口中的混蛋。
十分鐘已經過去了,也確實到了集合的時候,略帶依依不捨的查姆將爭吵越來越激烈的兩人拋在腦後,跟著陸安和陳斐然往回走,趕去與新兵們集合,準備乘坐飛車趕往這次的目的地。
就在他們沒走多遠,三人身後那位名叫理查德的特勤隊憲兵已經大獲全勝,他正洋洋得意地對著那位侍應生冷嘲熱諷。
只是,正應了那句話,所謂樂極生悲。
大約是忍無可忍,那位侍應生端起了桌子上理查德之前喝過的咖啡,當頭澆了下去。
“啊——!”
這聲尖銳的慘叫聲,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就連陸安三人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
“你個混蛋!你他媽給我等著,我要弄死你,你這輩子都要他媽在這間咖啡館服務,你的服務時間絕對會被改判終生,媽的……”
這位本來算是金髮帥哥的浪蕩子,頂著新鮮出爐的汁水淋漓的棕發,大聲咒罵道。
“去你媽的。”
這位侍應生頭也不回地走進來咖啡館,將跳腳大罵的理查德獨自丟在了外面。
而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卻各自扭頭繼續談笑風生,放佛什麼也發生,絲毫沒有驚訝的表現。
甚至有一位剛好路過的憲兵,看了他一眼後冷冷一笑,若無其事地在陸安三人剛才坐過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完全沒有理會旁邊狼狽不堪的這位“理查德”。
這人可真是奇葩!
陸安略帶佩服地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