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兵也是搖頭。
於是大家都開始尋找教官,找了好半天,才看見基地的總教官有些狼狽地從出口那裡走了出來,等在廣場上站穩身形後,他甚至扭頭朝後面啐了一口。
等所有新兵和教官都集合後,這位基地的總教官才宣佈道:“接我們去集合地點的飛車有些耽擱,我們在廣場上等待十分鐘,你們在這周圍活動,不要走開。走散的話,等一會兒你們自己徒步前往集合地點吧!解散!”
“嘁,就這還一級戰備呢,真是可笑……”陸安心中嗤笑一聲。
雖然只有短短十分鐘,不過等待的時間永遠最難熬,一分鐘會變得像五分鐘,五分鐘會變得像半個小時,而十分鐘就會像一個小時一樣漫長。
陸安左右看了看,見到右側的廣場上人流攢動,指了指右手邊說道:“那邊人挺多的,我們去那邊逛逛吧。”
其實,主要是陸安見到那邊有許多商店,雖然商店內外依然是黑色制服的人流攢動,但總算是有些其他顏色的服飾,而並非全然的黑色。
等三人走近一看,陸安才發現原來這裡全都是咖啡館,沿著廣場一字排開,而那些遠看身著其他顏色服飾的人,原來是咖啡館的侍應生。
不過,陸安帶著陳斐然和查姆隨意在一家咖啡館外的桌椅上坐下後,仔細一瞧,才發現那些服務生竟然都戴著黑色的肩章,原來依然全是憲兵。
等那位侍應生走遠,陸安才感慨道:“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有憲兵來給我端咖啡喝,這憲兵城的憲兵該是不值錢到什麼地步?”
正在好奇地四處打量的查姆,聽陸安如此說,卻反對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這兩天在憲兵隊,也有憲兵給我端咖啡呀!”
“什麼?你還有咖啡喝?”陳斐然驚訝說道:“我在那邊呆了一天,別說咖啡了,連一杯水都沒有喝道,你怎麼還有咖啡喝?!”
“哈哈,憲兵隊的咖啡還是不喝為妙——”
正在查姆不知該如何解釋時,他的身後忽然傳出來了這麼一句。
陸安循聲看去,聲音從鄰座而來,那裡只坐著一位身著黑色制服的憲兵,他正扭頭衝著三人微笑。
“為什麼?”查姆憨厚地問道。
“因為呀,憲兵隊的咖啡都是端給受審的犯人喝的,獎勵他們態度良好配合審問。”
陳斐然和陸安面面相覷,問道:“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嗎?”
“當然了。”這人揪了揪自己的制服,說道:“我可是親身經歷過的。”
果然只有憲兵最瞭解憲兵麼?
陸安聽完這話,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鄰座的憲兵,他面板白皙、臉色紅潤、一頭金髮,像是地球第九區出來的人,只是聽他的語言卻不知道具體是那個域市了。
而且這位憲兵也不像如今周圍大多數的憲兵一樣,雖然神態放鬆、輕鬆悠閒但是制服都穿得規規矩矩,而這位鄰座的憲兵卻敞開著釦子,將袖子挽著。甚至陸安還眼尖地瞧見,他的肩章有一個戴歪了。
這簡直與刻板、嚴肅的憲兵形象大相徑庭,不過或許也正是這樣,他才會毫無顧忌地插言搭話吧。
所以果然還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嗎?憲兵隊中的人,也並不總都是如同他們的面癱元帥一樣,也總會有一些奇葩生長出來,就好像眼前這位有些浪蕩氣息的憲兵。
“再說了,憲兵端個咖啡就叫你們如此稀奇了,要是一會兒來一群********、身子苗條的憲兵,你們豈不是要瞪瞎了眼睛?”
陸安和陳斐然又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此時憨厚的查姆兄弟倒是認真問道:“真的有嗎?憲兵隊不是全部都是男的嗎?”
“嘿,當然有了。”這位一副浪蕩模樣的憲兵一拍查姆的胳膊,乾脆從鄰座轉了過來,擠在查姆身邊坐下,興趣盎然地說道:“我今天已經聽說了,會有一隊後勤女憲兵從第四區調過來,算算時間應該到了。不過這兩天這空港太他媽擁擠了,估計要晚一會兒才回到吧。”
這位仁兄甚至都激動地爆了粗口,智腦自然遮蔽了這些,不過從那“嗶——”的一聲遮蔽音中,陸安自然腦補出了他的話。
於是,陸安的腦海中再次冒出了那句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樣奇葩的憲兵是如何穿上這身黑色制服而且不被開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