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峨眉頭上出了一層薄汗,臉色鐵青,她就知道這個雍盈盈不簡單。鬱蓮疼得受不了,勉強支撐住自己,不至於掉下去,開口道:“峨眉,你給她解毒,我們好好談。”
突然下毒的事也超出鬱蓮的預料,並不是她指使峨眉這樣做。
月峨眉偏過頭去,手一揚,解了雍盈盈身上的毒。
簫聲吹響,雍盈盈也解了她們身上的蠱,接上剛剛的話題道:“滅頂之災又如何?這不是我關心的,這個是我父皇的決擇,你們可以到南詔跟他談。”
只是,還沒到南詔,裴懷安就已經死了。
來之前,她也勸過父皇,年老的父皇一臉滄桑地對著她道:“你還小不瞭解這些,近年來,不少國家對南詔虎視眈眈,你的兄長們個個不成才,若不趁著我還在多謀算一些國土,擴大兵力,為父死後,怕南詔在你兄長的揮霍下也不復存在了。”
南詔國君看出女兒的願意,為了應對,早已將她的心上人秘密押了起來,待她歸來,那人自會無事。
帝王者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就算對子女也一樣。
解了蠱的鬱蓮重新站起,目光看向雍盈盈,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讓人束手無措。
武取,取不得。
文取,她不聽。
鬱蓮對著其他三人道:“你們先退下吧,我跟她好好談談。”
春燕跟夏雀點頭,飛身到遠一些的樹上等待,月峨眉有些不放心:“不然我陪你?”
“不用。”
得到鬱蓮的回答,她也去跟上春燕她們的步伐。
此處只剩下兩人。
雍盈盈跟她不熟悉,不想跟她談,轉身就要走進閣樓裡面入睡,“夜很深了,困了,不想聊。”
門快關上之時,一隻白嫩小手擋住。
“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你父皇手中?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支援這件事。”
鬱蓮手搭在門上,看似隨意,實際上用了力道,論蠻力,雍盈盈不是她對手。
她擋住門,雍盈盈也隨她,獨自進入屋內,上榻蓋上錦被就要入寐。
只要她不聽,說再多也沒用。
拒絕溝通。
鬱蓮走到美人榻旁的小圓凳坐下,鄭重其事說道:“我陪你回南詔解決這件事,解決不了你再殺了我,我以我的命,換裴懷安的命。”
此話一出,雍盈盈被她逗笑,坐起身來,眼尾水灩灩一片。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有裴懷安那麼大的權力嗎?你能跟他比?簡直笑話。”
“我叫鬱向蓮,是他的小妾。”
鬱蓮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塊免死金牌出來,“給,這個免死金牌,在大胤朝無論你犯什麼事,它都會救你一命,不知道這個夠不夠?”
她沒有明說自己的身份。
可是,能拿出免死金牌的,又豈是普通人?
屋內留了一盞燈,燈影綽綽,輕輕搖曳。
雍盈盈見過免死金牌,昭陽未死時,曾給她看過,就憑一塊死物,就能說服她,做夢。
鬱蓮也知不夠,繼續開口道:“我能喚得動春燕、夏雀、峨眉幾人相助,也是有一定的本領。你可知,若是我想,你就出不了這望月樓。”
雍盈盈剛想說不信,一把利刃已經抵上她的喉嚨,她還沒機會下蠱,對方就已經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