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能否乞點素食”門口進來一老和尚帶著斗笠,右手端著缽盂和掌櫃說道。
一旁的店小二看到忙跑了過來,一臉嫌棄推搡著老和尚:“去去去,化緣到別的地方,別打擾我們店做生意。”
周圍人早已見怪不怪,王夕玉卻眨巴雙眼問道:“叔叔,要不我們把這菜給這和尚吃吧?”
宗遊頷首朝招那邊呼道:“小二,請那位大師這邊來。”
先前付賬時宗遊眼都不眨一下,小二早想找個機會討點賞錢了,忙堆起笑臉,連聲音都溫柔了起來:“大師,來裡面請。”
宗遊做了個手勢邀和尚坐下,和小二說道:“給大師拿副碗筷。”隨後將兩道素在端到和尚桌前:“大師,請。”
“多謝施主,可貧僧只食菜油。”
“是我疏忽了,小二,你都聽到了。”說罷隨口扔了一小塊碎銀。
店小二大喜接過:“得嘞,大爺,一會就好。”
“施主宅心仁厚,往日當有福緣。”
王夕玉歪著腦袋問道:“大師,我叔叔會有什麼福緣啊?能不能說出來聽聽。”
宗遊瞪了一下王夕玉:“大師勿怪,小丫頭不懂禮數。”
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無妨,小施主受盡磨難,還能有一個赤子之心,難能可貴。”原來之前王夕玉的話已經被老和尚聽去。
“哼,老禿驢,我倒處尋不到你,原來躲在這騙吃騙喝。”客棧門口突現一人黑白道袍,雙眉低垂,約莫中旬,單手提拂塵,聲音之大怕是小半城都能聽到。
“施主又何苦如此。”
“我師兄慘死你們這幫禿驢手下,十年間我遍尋蹤跡,好不容易找到你這個線索。我怎可放過?”提及師兄,道士聲音更是響了一點。
“執於一念,將受困於一念;一念放下,會自在於心間。”老和尚轉過身說道。
“別跟我扯什麼佛理,我只知道,殺人償命。”
“若是如此,貧僧性命,施主儘管拿去便是。”
“我要你的命作甚,廢話少說,帶我去找你師伯,前幾次讓你溜了,莫逼我在這動手。”說完拂塵已高高揚起。
“且慢,別傷及無辜。”老和尚看了一眼身後兩人,跟隨道士離開客棧。
“叔叔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宗遊搖了搖頭,既是私人恩怨,自己不想摻和進去,況且觀兩人氣息,動起手來,老和尚不一定會敗。正當兩人回到客房的時候,宗遊輕“咦”一聲,雖說無意相助老和尚,但還是分了點心在探查那邊。和尚跟著道士一路出城來到一片柳樹林,兩人也沒在繼續交談,直接動起手來。
道士手中拂塵一揚,不知是何獸毛做成的佛子瘋長起來纏向對方。和尚見此卻神色如常,身體如磐石般紋絲不動,任由絲線纏身,單手立掌輕喝一聲:“唵”絲線瞬間斷裂開來。道士有些意外哼了一聲,雙目睜圓,嘴中唸叨幾句,一手將拂塵扔上高空,不斷生出絲線朝和尚纏去,隨後拿出一面八卦鏡,一手高舉鏡子,一手掐了個劍指抵住額頭:“天地玄宗 萬氣本根,南明離火。”八卦鏡連閃三次,生出三道白色火焰,周圍隨著火焰出現炙熱起來。
老和尚見白焰射向自己,再無先前從容,匆忙震斷絲線盤膝而坐,左手缽盂丟擲瞬間漲大罩住自己。缽盂被白焰包裹住,上面所刻的經文已經有了融化的跡象,缽內老和尚身上金光忽閃不住念著法決,不過幾息的時間全身已然溼透。缽外道士臉色蒼白大聲說道:“老禿驢,你真想死?說出你師伯的下落,我就收了這離火。”
老和尚喘著粗氣:“施主何必苦苦相逼。”
“那我就破了你這法器,”道說完士噴出一口血,火勢瞬間大漲起來。缽盂肉眼可見的融化變形起來。
一聲佛音響起:“梵印,大悲手”眼看抵擋不住,危及之下,老和尚直接一招將缽盂法器打的四分五裂。碎片挾著白焰四散開來,失去靈力的法器,在空中便被燒成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