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許某人選擇出山,就是要做一番事業。管它什麼邪門歪道,許某人都當成是堂皇正道。若是這點見識都沒有,許某人又何必出來趟這趟渾水!”
“既然如此,敢問先生,不知道貧道所言是不是有些漏洞?近日來貧道反思,總覺得如此下去,或許難以見到曙光的出現。”
陳福生這句話並不是虛言!這段時間他也總感覺自己的這種布有一個致命的漏洞在。但是,一時間他又想不過來。所以才會藉著由頭過來拜訪許貫忠,讓他給自己解惑。
如今陳福生收羅的認識的有見識的人,自己的父親陳文昭太過於正派,而吳用和黃文炳又失之奇詭。
再加上他們不是修行中人。所以,很多時間和他們不能說,也不好說。
但是,許貫忠就不同了。
許貫忠,可是說是真真正正和他的思想能夠達到一個高度的人。而且許貫忠是本地人,他一個外來戶需要本地人帶路。
許貫忠聽了陳福生的話,想了想然後啞然失笑。
“道長,你所不說出來,我還以為道長是站在官家的基礎上進行謀劃的呢!”
“先生,此言何解?”
“道長所言,不管是佈局地方勾連山川,著眼未來,都是大氣魄,大胸懷。但是敞開了胸膛雙手幹事,雙腳前行。這樣的話,胸膛就中門大開了。若是有人窺破這一點,一擊中地,道長的謀劃很可能就會全盤皆輸。”
“先生所謂的中門是指?”
陳福生明白了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有明白。
許貫忠搖了搖手中摺扇,已經是春天,也不算是附庸風雅。
“道長所謀,成也在大,敗也在大!道長畢竟不是官家。手中力量有限,分佈各地,各自成長,自然是好事。上限也高!只要有三年的時間成長,招兵買馬。那麼自然而然勢力就會越來越大。”
“但是,如果沒有這個時間的話,那麼分部在各地的力量,就會被人各個擊破。”
陳福生一聽,就明白了自己的漏洞所在。
自己在某球上面,來到了水滸世界,看問題想事情,確實是高屋建瓴了。
雖然說沒有脫離實際,但是,確實是脫離了大宋朝的百姓們。
只是著眼於於朝堂和江湖之中。
沒有了最基本也是最廣大的那塊基本盤,不管他的謀劃是什麼,也絕對不能成功。
這一刻,陳福生清楚的認識道!這不是一個集卡遊戲。不能說,集齊了一百零八將召喚神龍,,就能夠打敗蔡京,打敗大金大夏大遼。
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再一想陳福生也感到了一絲無力。
因為,他不是親民官。
名不正,言不順。
如何能夠短時間內,讓自己的想法獲得一定的收益呢?
最基本最廣大的基本盤,他們是精明又盲目的。
陳福生如果想要獲得他們的支援,僅僅是維持現狀是不夠的。要讓他們,看見過上好日子的希望才會有未來。
如果不是這個樣子,沒有人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