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自在沒想到事情怎麼會忽然扯到自己身上來。只是關於宴家的過去,他的確有所耳聞。
當然,曾經的他,相信了宴朝的說法——我為了人類的未來,辜負了一個女人。
現在宴自在自然不認為宴朝內心有愧疚感。
宴家的悲劇,宴玖的情緒缺失,都和這個女人有關。
只是宴自在沒有想到,白霧竟然找到了這個女人。
遠處的典獄長正在與監獄四強對決,劣勢越來越明顯,白霧沒有參與戰鬥,這座監獄被毀滅,拿到典獄長身上掉落的末日碎片,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想到了接下來要回高塔必然會面對的一些事情,於是和宴自在說出了一個秘密:
“在高塔的某些事情結束後,我們必須要再回到那座航班,我不知道能否消除詛咒,但我相信,你們的先祖,在看到了某個人的人頭後,一定會很欣慰。”
宴自在震驚的看著白霧,白霧平靜還以目光:
“經過了這次監獄之旅,你應該知道了很多事情。”
“是的。”宴自在並不否認。
此時此刻,柯爾的子彈打爛了典獄長半個腦袋,袁葉的獅爪,貫穿了典獄長的心臟。
典獄長一身致命傷,卻還在殊死搏鬥,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白霧並不在意,這場聲勢浩大的越獄,必然是以典獄長的死亡為句號。
“你打算回去?”白霧問道。
宴自在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垂著頭說道:
“我不知道。”
“如果你就這麼回去了,然後還要繼續做宴家的守護者,我會選擇在這裡殺了你,然後告訴宴玖,她的小叔已經死了。”
宴自在知道白霧的意思。
如果自己願意回去,繼續當宴家的守護者,那就是選擇助紂為虐,分不清小忠與大義。
那還不如在這裡死了,起碼還能落得個傲骨名聲。
他的眼神顯得很迷茫:
“高塔似乎沒有了我的容身之處。你提到了避難所?”
白霧沒有任何迷茫,他早已想好了要如何安排宴自在:
“避難所是留給惡墮的,是我們身為人類最後的去處,我的確提到了避難所,但宴自在,你不覺得現在的你,不適合去那裡麼?”
宴自在不解的看著白霧。
白霧看著典獄長被一點點逼入絕境,笑著拍了拍宴自在的肩膀:
“我來告訴你,你還沒有到前往避難所的時候,會有一天,避難所的存在會驚動幾個強大的塔外勢力,包括和你們統治者合作的那些。到了那個時候,避難所會需要你的援助的。”
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但現在不是時候,麻煩總是會不斷到來的,不是說你今天躲過了一時,他就永遠不會來找你。
你選擇逃避,命運對我們的迫害就會停止了嗎?你這麼驕傲的人,如果選擇逃出高塔,我會看不起你。”
宴自在隱隱明白了白霧的一部分想法,他詫異的看著白霧。
這一刻宴自在感覺白霧有些神秘。
法官的氣息徹底消失,冥藍色的世界開始一點一點褪去,天光落在白霧的臉上熠熠生輝。
白霧做過的事情,在宴自在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來。
最開始很吃驚這個人實力平平,柳虎若發起狠,初見面的比試,白霧必然會狼狽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