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手裡藏著足以解開某個怪物封印的辦法,所以他一直很在意醫生。
而七百年前,初代面具怪人並沒有告訴林銳其他事情。
畢竟在初代的視角里,只要阻止醫生,那個好不容易死去的怪物,就不會再活過來。
但法官似乎也是一個頗為重要的角色。
白霧大概聽懂了一點,他去過黃泉島,黑袍是法官,白袍是守墓人。
而守墓人已經變成了灰袍,當守墓人徹底變成黑袍的時候,大概就像是提燈人遇到了江依米一樣,會化為烏有,成為江依米的一部分。
法官是一個半惡墮,在面具怪人的言語裡,是人類與惡墮最為完美的存在。
白霧想了想,林銳身上的力量是時空,自於初代面具怪人,法官呢?它掌握的是什麼力量,能夠讓林銳留不住他?
黃泉島上,白霧還記得守墓人曾經說過,面具的主人有著比法官更強大的力量,這是否意味著……法官如今掌握的力量,也許本不屬於法官?
“等我真正拿到了那股力量,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法官說完後,笛聲響起。
醫生的身體彷彿成了虛影,白霧和林銳都注意到了,醫生竟然穿過了那些金色的長矛,像是根本處在另一個世界。
冥河破開虛空,一具渾身腐朽面板如黑泥一般帶著斗笠的引渡之人,趕著一葉木舟而來。
這個景象過於詭異,冥藍色的長河從天際傾斜懸落,在最後離去之際,醫生猙獰地看著白霧與林銳。
“不要以為拿走了一座監獄,就能夠阻止我們。也不要以為沒有了那個人類的序列,我們就沒辦法進行下一步。你應該死於融合病的,至少比死在我們手上會舒服不少。”
林銳撇著嘴,他倒是毫不在意對方的狠話,只是很不滿自己竟然留不住對方。
袁葉的眼裡,浮現出的是雙重視界,一邊是現實,在大戰之中被破壞的監獄。
一邊是幽冥,冷藍的色調下,冥界的使者帶著醫生和法官離開。她的進攻……無法滲透到另一個世界。
宴自在試圖鎖定法官,卻只感覺到一股腐朽的氣息:
“找不到對方,它就像是……一個死人。”
活人當然不能置換死人,宴自在的兩極置換,只能對活人使用。
同理,林銳的時空之力也無法滲透去冥界。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葉木舟逆著冥河而上,隨著船伕擺渡到虛空。
“是生死之力。”
白霧看著遠去的法官與醫生,隱隱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這是什麼?”林銳不解的看著白霧。
“如果說你的力量是時空之力,那麼法官掌握著的,應該是生死之力。
這股力量和法官的詞條無關,而是一股和你身上力量一樣,不屬於序列和詞條的力量,我猜這種力量只能是由半惡墮或者其他某種高階生命體承受,所以法官得到了這股力量。”
白霧結合之前法官說的,以及自己在黃泉島得到的線索,還有普雷爾之眼給到的備註,他得出了一些結論:
“法官應該和你一樣,都是繼承了某股力量,這股力量都不完整,你的時空之力不如七百年前的面具怪人,很多能力還有待挖掘,而法官的生死之力,似乎也僅僅限於遁入冥界。”
冥界自然不是真實存在的。這個世界雖然離譜,能夠讓人死後的意識以某種形態存在,但並不具備冥界。
至少沒有死神,沒有閻羅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白霧猜測,或許是有某種特殊力量創造的一個超大領域,這個領域可不像孕育湖神的那片湖一樣,要遠比棗湖複雜得多。
黃泉島極有可能是那個領域的入口,白霧還記得,守墓人對自己說過,法官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航班裡的棺材帶回黃泉島。
讓棺材裡的人復活,而醫生似乎也有著某種能力,是這個人復活的重要條件之一。
“這個人,或許就在那座航班上。”白霧忽然開口。
“航班?什麼航班?”林銳說道。
白霧沒有回應林銳,他看向宴自在,說道:
“你應該聽過航班的故事吧?那是宴家世代悲劇的起點,你們的先祖就困在那座航班上,以惡墮的姿態,一直被囚禁在輪迴中。這是因為她的詛咒,你們宴家每代只有一男一女,男或者女中,還會有情緒缺失的,永遠無法感受到喜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