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結尾處皺痕累累,還有一條帶著指紋的血印子,像極了書寫者在生命最後時刻寫下的刻骨銘心。
話到口中,只餘一句句“對不起”。
燕晝和遊鯉對視一眼。
初代祭司和那位苗苗之間一定發生了一些不可逆轉的事情。
剛想說些什麼,燕晝眉頭一皺,感應到處於臥室中的傀儡受到了干擾。
遊鯉:“怎麼了?”
燕晝回道:“我那邊有些事,下次再聊。”
說著她迅速隱去身形,推開竹門跑了出去。
遊鯉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臉茫然,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個長時間沒有發現的細節。
她是……怎麼平安無事的來到他這的?
每個屋子應該都有人看著吧……
——
貼身侍女舉著燭燈,喚了好幾聲,見床上的少女依然紋絲不動,原地躊躇,想到宛姨的吩咐還是上前,準備上手拍醒。
就在她的手即將接觸少女的肩膀時,她對上了一雙如黑曜石透亮的眼眸,平靜無波,在黑夜的映襯下有幾分可怖。
下意識後退幾步,待看到少女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才鬆了口氣。
“請問……有什麼事嗎?”
燕晝睡眼朦朧,是剛睡醒的模樣。
侍女拿著燭燈,放到一旁的小桌上說道:“宛姨說,河神大人渡劫大典即將籌辦,你們身為預備新娘應該學習祭祀事宜。”
燕晝有些驚訝,合著她們不光要當“儲備糧”,還得做臨時工,這個宛姨是懂壓榨人的。
“知道了。”
貼身侍女拿著燭燈引路,此時是凌晨,天色還是暗著的,路上沒有任何人。
她將燕晝帶到了一處別苑,正中是一間寬大的房屋,裡面燭光閃爍,隱隱約約有人影來回走動。
推開門,侍女對宛姨道:“人到了。”
女人手中持香拜了又拜,然後一根根插在香爐上。
“你們大半夜把我們叫起來是想幹什麼?!”
另一邊,張可頭髮凌亂,驚慌失措的問。
宛姨瞥了一眼,語氣嫌棄:“沒規沒矩的,看來叫你們過來是個明智的選擇。”
她頓了頓,又說道:“桌上有這次大典上的祭詞,筆墨紙硯皆備好了,抄吧。”
張可不可思議:“你把我這麼早叫起來就是讓我抄書。”
宛姨神色不悅,這已經是張可第二次反駁她了。
何絮眼見女人面色不對,立刻狠狠掐了一把對方的手臂。
安分點!
燕晝率先坐下,貼身侍女默契的在旁邊開始研墨。
執起毛筆,她用餘光撇了眼暗暗較勁的張可和何絮。
說來也奇怪,張可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卻沒告訴何絮,目前這人看自己的眼神依舊平淡,只當燕晝是原住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