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不記得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遊鯉:……
他無語的看向燕晝。
附身不代表繼承記憶,這很為難他。
燕晝彎了眉眼:“開個玩笑。”
說是這麼說,燕晝內心暗暗記下了這點。
“對了,你對上任山神娘娘有什麼瞭解。”
遊鯉:“這個人……那就有的說了。”
他從抽屜深處拿出一本泛黃的書,看書頁褶皺不堪,很有年代感。
“這位娘娘的事記錄在初代祭司筆記中,不得不說這個家族喜歡寫筆記這點真的一脈相承。”
遊鯉吐槽了一句。
燕晝:“……那確實。”
第一頁只有寥寥幾句話。
【青山寨水患頻發,因為祖上有點特殊神通,身為長子的我擔任了祭司一職……】
後面比較籠統,大概就是一些建造堤壩防水的措施,作為祭司的他禱告神靈等諸多準備事宜。
這些內容更像是備忘錄。
遊鯉快速翻過,直到翻過了大半本書,終於有了點別人的影子,但是這些話比較令人吃驚。
【今天遇到了一個和家人走散的女孩,我把她帶回了寨內,她很不同,談吐、學識、樣貌……和其他姑娘都不一樣,我有點喜歡她。】
燕晝感覺自己吃到了一口瓜:“你剛剛說這裡每一代祭司都服務於河神,初代也不例外吧?”
遊鯉點頭,眼神也複雜起來,雖然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但窺探老祖宗心動歷程這種事總覺得很怪。
繼續往下看。
【……她叫苗苗,很可愛的名字,喜歡畫畫,大家都很喜歡她……】
【我給她編了寨內姑娘最喜歡的銀花頭飾,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今天想去找她,但寨內事務最近比較多……】
【青山上有一大片桔梗花海,我想帶她去看看。】
……
“你老祖宗……有點戀愛腦啊。”
燕晝給出評價。
在這之前筆記全部是公事公辦以及事務統計,直到這位苗苗的出現,後面長達十幾頁全是她。
【今天寨邊的堤壩全部被水衝散了,周邊的人家全被淹了……死傷慘重,我們帶著災民往青山上撤離……明明我們做了那麼多措施,現在都毀於一旦……】
到了這,書寫者明顯心情沉重,下筆都重了很多。
【運送完傷員,我已經筋疲力盡,寨內郎中很少,外面都在打仗……據說是個矮小國家的人在外面燒殺搶掠…大家都不敢出寨找郎中……有幾個人因為傷勢過重去世了……】
燕晝看到這行字愣了愣,這是看了這麼多條資訊中唯一提到寨外的。
矮小國家……
燕晝腦補了一下,矮小加上侵略者,如蝗蟲過境一般,肯定是敗類。
【真的很累……路上遇到苗苗了,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全身溼透……她突然撲倒我懷裡哭,說想回家。】
【我當時語氣不太好,說外面很危險不安全……她不管不顧說她的家人都在外面,想要回家,我很累又有點傷心,只能說現在寨內事情很多暫時送不了她回家,她第一次朝我發火……我們不歡而散。】
“這是——”
燕晝看到這段話旁邊一句句重複著的,充滿悔恨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