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物件。憨嗎？是有點，不僅憨，還有點虎！”
農秋翠瞪著冷向南的背影，臉色通紅，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就是這樣的嗎？
又憨又虎。
“不過秉性耿直純善，其實也是個聰明人，要不怎麼能當老師呢？人家可是正兒八經考出去的學生。”
小護士點點頭：“嗯，那是挺聰明的。”
“人長得漂亮，還有原則，虛心勤奮，別看現在不上學了，可還是在看書，不斷地學習新文化新知識。你沒聽她說過外文，說起來很好聽，跟唱歌似的。還有讀書的時候，抑揚頓挫的，感情充沛。比廣播裡的播音員聲音還要好聽呢！”
農秋翠回屋了，搓著臉，眼中帶著星星。
看得農爸一愣一愣的：“這是咋的了？向南還在外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他在外面跟人說話呢！”
只是這麼一句解釋。
農爸心中納罕，女兒這副羞澀的模樣，上次看見還是她去外地上學，被全村人誇讚是個女狀元的時候。
這是怎麼了？
他有心想問問。
農秋翠看到了冷向南買回來的那堆東西里竟然還有紅糖，連忙在茶缸里加了一點：“這人，是真的細心。”
父親什麼都不能吃，喝點紅糖能補充一點體力，這是她生物課上學過的知識，沒想到冷向南也懂。
“是呀，我也沒想到，這孩子心真細，你說我又不是剛生完孩子的女人，還用得著喝這個，這純粹不是浪費錢嗎？”
“誰說這是浪費，這是給您補充體力呢。再說了，也不是隻有生孩子的女人才能喝，人家……”
女人來例假了也能喝。
農秋翠想到這，神色一僵。
眼中碎碎的星光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望著父親，目光呆滯。
來例假跟開刀手術的共同特點就是血量的流失，冷向南懂這個，是不是因為要經常照顧物件？
還有剛才他跟小護士誇他物件。
可他的物件明明不是自己。
那些話，就更不是在說自己了。
她有什麼好得意的？
農秋翠抿了抿唇角，再抬頭，對上父親疑惑的眼神，連忙將笑容重新掛在臉上：“您少喝點。”
農爸喝了一小口，又讓女兒放回了床頭櫃上。
正要說話，冷向南推門進來。
告訴農爸，一會還要小護士還要再過來給他打個吊瓶。
“原來她跟昨天那個大夫還是親戚，她說了，會跟大夫還有她同事打個招呼，讓他們多照顧一些的。”
農爸點頭，將剛才自己想明白的道理當著冷向南毫不避諱的說出來：“你叔啊，活了一大把年紀，都白活，還不如你這個小孩子。”
“沒那麼嚴重，再說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您想想，誰沒事還能經常忘醫院跑，是吧？”
他端著飯盒遞給農秋翠：“先吃飯，不然一會面條都坨了。”
農秋翠將飯盒接在手裡，望著冷向南，神情複雜。
“吃完飯呢，我送你回去。你直接去上班。”冷向南看著農爸：“您這邊也彆著急，我把秋翠送回去，就回來。”
“不用！”農秋翠看向父親：“爸，我有話和你說！”
應該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