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向南見她神色鄭重,連忙將話頭接過去:“叔,秋翠,我有個事情要坦白。”
農爸看看女兒,又看看姑爺,基於禮貌,還是決定先聽姑爺說什麼:“向南先說。”
農秋翠低下頭,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就像是癟下去的氣球一樣。
等冷向南說完他剛才跟小護士說了自己這個物件又虎又憨之後,她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抬起頭,目光無意間跟冷向南撞到一起,只覺得那個人的眼中帶著濃濃深意,倒好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也在刻意阻止一樣。
為什麼要阻止呢?
農秋翠無奈又憋屈。
本來昨天就應該跟雙方父母坦白的事情。
如果不是父親突然生病,她現在連彩禮都已經退回去了,也不至於重新欠下了冷向南的債。
吃完飯冷向南送人回去。
一句“我是男人,我更方便照顧。”獲得了農爸的讚許。
農秋翠的意見就這麼被忽略了,她總不能跟父親說這不是您的女婿,人家沒有必要照顧您!
只能拿起自己的東西等冷向南。
冷向南卻沒著急走,而是去刷了飯盒,打了一壺熱水。
回來之後又給農爸洗了臉刷了牙。
農爸既覺得不好意思,又很享受。
口中不斷地念叨著“一個女婿半個兒。”
弄得農秋翠更為尷尬,恨不得立刻逃跑。
她也當真走在了前面。
冷向南拎著拖拉機的搖把子從病房裡跟出來,還去護士站跟人打了招呼。
先前的那個小護士又在笑呵呵的跟他說話。
農秋翠遠遠的看著,只覺得那個人的眉眼之間溫柔又開朗。
這是她以前完全沒留意過的。
冷向南跟人說完話了,追了過來,兩個人一起下樓。
他有意說兩句話再安慰安慰農秋翠,女孩卻始終低著頭,全然一副拒絕交流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