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就實話實說,別他媽的找藉口,讓我們看不起你!”
“……是,我前些日子遇到了一個姑娘我,就是因為她我才想反悔的。我媽也同意幫我去提親了。”
蓋國棟說著話抬起頭來,看著冷向北跟吳雪豔:“可我沒錯吧?人家就算是結了婚的還有離婚的呢,更何況像是我們這樣,壓根都沒正式相看的人!”
“呵,你還有理了,把人耍著玩,你高興是吧?”
冷向北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姑娘?告訴我,那姑娘是誰!”
“你要幹什麼?我不會告訴你的,你當我傻,是不是要去找人家的麻煩?”
冷向北彎著腰拍著他的臉:“呦呵,真愛啊,剛才我那麼打你,你連吭都不吭一聲,現在提起那個女的來,你倒成了勇士了!”
冷向南看了冷向北一眼,對蓋國棟說道:“大家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們兄弟什麼脾氣你也知道,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相門戶那天,他就敢來掀你們家桌子你信不信?”
蓋國棟聽了這話,瑟縮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這一家子都是什麼狗脾氣,護短不講理都是出了名的。
他垂死掙扎:“我姑姑在呢,你們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也要給她面子吧?”
“鳳嬌嬸?”冷向南補充一句:“我們家老五最看不得的就是雪豔受委屈,你覺得要是她將來知道這個事情,會怎麼處理?”
蓋國棟再次陷入沉默。
冷向南好心提醒:“她那個人倒是挺講理的。”
什麼講理啊,那是把理都講到她自己的那邊去了。
蓋國棟想著冷清竹的行事作風,頓時打了個寒顫。
要是說冷向北敢在他的訂婚宴上掀桌子,冷清竹就敢在他們結婚的時候砸了喜宴將新娘子扔到河裡去,然後回頭抱著自己大姑一頓顛倒是非,到頭來最委屈的那個人反倒是成了她。
他喃喃自語:“我大姑從小就向著她,有段時間我媽跟我大姑商量,想要讓我跟她處物件,我天天半夜做噩夢……”
冷清竹講理嗎?
講理,前提是你不能對不起她。
“……她叫田春妮,也是縣城的人,家裡兄妹倆,說是跟她們家還是親戚!”
他的手指指著吳雪豔。
吳雪豔在聽到田春妮的名字的時候臉色就僵硬了。
冷向北依舊扶著腰:“說說吧,怎麼勾搭上的?”
冷向南走過來,讓他搭著自己的肩膀。
親兄弟,冷向南這會兒已經看出來老弟臉色不對勁了。
蓋國棟也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還是真的怕將來冷清竹來鬧他,索性將事情都說了清楚。
前些日子他在家院子裡幹活,就忽然來了一個推著腳踏車的女孩,說是要去走親戚,半路上腳踏車就壞了,實在是走不動了,討碗水喝。
家裡人不在,他給人倒了熱水,她就站在院子裡跟他說話,那女孩一張巧嘴能說會道的,一問才知道,離她親戚家還有十多里地的路程。
他連忙又進屋找來了工具,幫著她將腳踏車修上。
修完腳踏車,就都已經知道了彼此的姓名,跟家住在哪。
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到了他要訂婚,說起吳雪豔的名字,她一副瞭然大悟的神情:“我當你訂婚一定是從哪找來了一個九天仙女,原來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