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可是,這些年的日子過下來,兩口子哪裡還講那麼多,當年我接連生了那麼多閨女,人家不也沒說不要我嗎?能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比什麼都強,再說了,你說你天河大哥這個人吧,除了這點小毛病以外,別的也都挺好的不是嗎?”
可就這一點,都已經足夠要命了吧?
冷清竹心念一動,看向母親。
陳白霜察覺到女兒的目光,翹了翹嘴角,不再說話。
劉天河媳婦自以為已經說服了她,連忙轉過頭看著冷弘毅,擦了擦眼淚,說道:
“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說,我爹讓我兩個哥哥去找鎮長反應情況,結果被罵了回來,我孃家完全幫不上忙,我這也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找到你身上,當然啊,我不是讓你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弘毅兄弟,我知道在這落寶村,你比我們家劉天河要有威信,你幫著說和說和,讓他們在上面來調查的時候,幫著說說好話。”
她眼見著冷弘毅豎起了眉毛,連忙說道:“當然了,咱不求別的啊,哪怕是花點錢,請客送禮都行,只要這些人能換了口供,還他一個清白就行,你說是吧?”
清白?
冷弘毅冷笑,從凳子上站起來,對劉天河媳婦說道:“對不起,嫂子,你這個忙我幫不了,您愛找誰幫忙找誰幫忙去。”
他說罷轉身就走。
劉天河媳婦伸著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弘毅兄弟,你們哥倆在一起搭班子幹了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情義都沒有嗎?”
冷弘毅推門的手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她:“你還真說對了,還真就沒有!”
本來就沒什麼情義,劉自立敢欺負他閨女,劉天河拿他閨女去換人情,他不踩他一腳,讓他徹底身敗名裂,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他還真不是什麼仁義的人,劉天河這條落水狗,他也想狠狠地揍兩下呢!
眼看著冷弘毅就這麼走了,劉天河媳婦急的直麼轉圈:“這弘毅兄弟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說啊?弟妹啊?這再怎麼說在,也有這麼多年的交情在不是,這天河還想著幫你們家清竹找個好婆家呢!你說,那孫廠長家裡是多好的一門親事啊!”
陳白霜臉上本來還掛著一點笑意,一聽她這麼說,臉上那點笑意頓時散得乾乾淨淨。
“孩子她爸說的沒錯,這事他還真幫不上忙,你也知道我們家這口子,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主,你看看,該找誰找誰去吧,別在我們這裡浪費時間了!”
她走過去,將炕上的水直接端走了,這水給他們喝都是浪費,這倆人一個尿性,把她們家閨女當什麼了?
“……”劉天河媳婦這點臉色還是會看的,知道這是真的沒有餘地了,只能擦著眼淚往出走。
來到院子裡,沒看見老姑爺,扯著嗓子叫了一聲。
劉家女婿從西下屋裡出來,解下拴驢的繩子調頭就要回鎮裡。
劉天河的媳婦連忙說道:“先不回去,我們去找老丁頭還有昨天知道那些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