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有糧艱難的轉過頭去,看見抓著他的正是昨天送自己兒子過來並且墊付了醫藥費的傅應劭。
不由得有些困惑,啞著嗓子叫了一聲“小傅。”
“你嚇到她了。”傅應劭淡淡的說道。
“咳咳……小傅,你看,我這真是沒招了,我知道,你有錢,你看能不能——”
他對這個青年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昨天的助人為樂上,顯然忘記了自己此時正被人拎著脖子呢。
“沒招死去。別找我哥,他可不欠你們什麼,反倒是你們家還欠著他的錢呢!”
冷清竹忽然轉了回來,站到他面前,打斷了傅應劭沒說出口的話。
“這……”
“哥,鬆手,髒!”葉家的人都髒,心臟。
“你這孩子——”他的話還沒說完,傅應劭竟然真的鬆了手。
葉有糧“啪嘰”一聲掉在了水泥地上,一個屁蹲讓他感覺自己的尾巴骨都摔折了。
“啊!這咋還說鬆手就鬆手呢?誒呦媽呀,我的腰,這是要要我的命啊。”
他看著冷清竹跟傅應劭越走越遠,忍不住哭了出來:“這可是讓我怎麼辦啊?我上哪去想辦法啊?”
醫生出來催繳費,看見他這副窩囊樣子,不禁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就不能往家裡打個電話,讓家裡送錢來嗎?屬死心眼的啊?”
“我,我哪敢啊,要是讓我們家老婆子知道我兒子摔壞了還要手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那就隨便了,你要是不想救你兒子的命,我們再把人推出來就是。”
“那怎麼行,他可是大學生,這要是落下殘疾,這前途不就毀了嗎?”他哭著爬起來,連忙跑去給村上打電話。
冷清竹很快在輸液室裡掛上了吊瓶。
輸液室裡只有幾個人,悄聲說著話,目光時不時的瞟向傅應劭,這人相貌氣質,穿著打扮都太扎眼,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個小縣城裡該有的人物。
冷清竹坐在椅子上,背後靠著牆,疲累蜂擁而至,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偏偏頭重的厲害。
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傅應劭,來不及品味對方眼中複雜的審視,就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總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想想以後的事情,可是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
到是嘴唇乾得厲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