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月兒。”地上,薛姨娘有氣無力的輕輕喊著女兒。
“娘,娘怎麼了。”路文月急忙爬到母親身邊。
“月兒,你聽娘說。”薛姨娘緊緊握住路文月的手,剛才路文雲的話她聽了進去,沒想到她跟隨路申鳴這麼多年,路申鳴居然這麼對她,真是禽獸不如。
“娘,你要說什麼?”
“路申鳴是不可能放過孃的,娘手中有一些路申鳴這些年與賊匪勾結,貪汙受賄的證據,你拿著這些東西去找寒王殿下。”既然路申鳴對她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那就別怪她與他撕破臉皮。
“娘,你要舉報爹。”路文月緊張的看著薛姨娘。
“他不是你爹,他不配。”薛姨娘激動的一把抓住路文月的手,“只有這樣你才能救娘,你會幫孃的對不對,我的好月兒。”
路文月看著薛姨娘猶豫了,如果舉報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勢必會下大牢,那她就不在是知府千金了,那些榮華富貴就將在也不屬於她了。
“月兒,你答應娘好不好。”薛姨娘期盼的望著路文月。
“娘,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路文月實在無力面對這樣的母親。
“你附耳過來,娘告訴你東西放在哪兒。”
薛姨娘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最後的底牌交給了女兒,寄希於女兒身上。
路文月告別了薛姨娘,承若一定會將她救出去。當天夜裡,路文月便拿到了薛姨娘說的那些證據,拿到證據的路文月卻猶豫了,若這些東西交出去,勢必會對父親不利,會顛覆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若是不交,自己也沒有辦法將娘救出來,路文月就在兩者間矛盾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路申鳴的計劃這今晚夜間執行,尤柄宏以及幾個官員集結好士兵,只等路申鳴下令。
“那些流民都全部召集到一處了嗎?”路申鳴看了看漆黑的夜。
“放心吧大人,一個都不漏。”尤柄宏嚴謹的四下看了看,確認四周無人。
“你去安撫一下,免得他們鬧起來,將人都看牢了,一個都不能留。”路申鳴眼神銳利的看了看不遠處的人群。
“是,大人。”
這晚涼風吹拂,蟲鳴蛙叫,月色大好,人們卻不知,死神已來到身邊。
“大人,時辰差不多了。”
“那就叫弓箭手準備吧!”
“是”
尤柄宏一聲令下,士兵將流民團團圍住,只等路申鳴發話,即可放箭。路申鳴負手從黑暗中出來,看著驚慌一片的人群,高高的抬起手。
“路大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揹著本王屠殺百姓。”千鈞一髮之際,白箭雨帶著扶桑和清歌以及手下計程車兵整齊快速的舉著火把出現在眾人面前。
“王......王爺。”路申鳴見白箭雨幽冷的目光,嚇得腳一軟跪倒在地上,這幾日王爺足不出戶,怎麼這會兒會出現在這裡?
以尤柄宏為主的幾個官員也傻了眼,通通在白箭雨面前跪了下來,唯獨持弓箭計程車兵不明所以。
“路申鳴妄殺無辜,違抗皇命,給本王拿下。”
“王爺饒命,下官這也是為了鄞州其它百姓,不得不如此。”路申鳴連連磕頭求饒。
“證據確鑿,路大人還要狡辯嗎?”扶桑冷漠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路申鳴。
“王爺說下官妄殺無辜,那王爺包庇下屬又當如何?”路申鳴眼睛從清歌身上掃過,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給彼此留顏面。
“路大人說本王包庇下屬,這話從何說起?”白箭雨陰翳的眸光盯著路申鳴,這個路申鳴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
“王爺莫不是忘了葉護衛提出的不知什麼天馬行空的方法,害死了幾十個無辜的百姓,王爺又打算如何處理?”路申鳴暗自得意的笑笑。
“路大人不提這事,本王倒是忘了,在給路大人加上一條蓄意謀殺他人企圖誣陷本王的護衛的罪名。”
“王爺說得對,這一切都是路申鳴指使的,是他命人毒殺了那些試藥的人,還決意在今晚屠殺這些百姓。”尤柄宏突然站起身,告發了路申鳴。
路申鳴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倚仗了多年的下屬,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一刻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