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荊芥找到清歌。
“王妃,荊芥有些話想對王妃說。”
“說吧!什麼事,看你還這麼客客氣氣的。”清歌雖然身份不同了,可一點王妃該有的樣子也沒有,還一如過去一般隨意。
荊芥暗暗道,王妃這般隨意,若是被扶桑那個老古板看到,少不得又要說道幾句了。
“今日府中發生的事想必王妃也知道,不知道王妃可有什麼打算?”暗中查詢了幾日,該知道的荊芥也都知曉了。
清歌冥想了一會兒,荊芥說的她知道,這不是苦於沒有證據嘛!
“荊芥,你說的我都知道,可這不是沒有證據嘛!何況朝廷正在招安,這事起起落落還沒個定奪,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這一點也是荊芥顧慮的一點,那女人做事小心謹慎,沒落下什麼有力的證據,況且她還有個義兄幫襯著,著實不好處理。
“還是王妃考慮的周到,不過一直將她留在王府也不是辦法。”
“這事兒我想好了,你與扶桑閒下來便商量一下,選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找一些輕男才俊來府上。”她想好了,既然這個暮城雪這麼不安生,那就給她找點事坐坐。
“王妃是想?”
“給她選給夫婿,嫁出去不久好了。”
“恐怕不容易吧!”荊芥暗想這也不失是個辦法。
“你先秘密行事,將人選好了,其它的事我來辦。”她不願意那就使一點小計謀好了,她如此算計自己,自己也不好一點都不回報不是。
荊芥望著清歌嘴邊露出的賊笑,便知清歌心中有了主意。
“是,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辦,這事可要告訴王爺?”
“我自會向他說的,看你的了。”清歌對著荊芥挑挑眉,笑得好不燦爛。
荊芥抖了抖身子,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王妃的同夥兒,要做什麼損人不利己的壞事一樣。
第二日,伍門主的房中多了一盆新的吊蘭,格外好看,伍門主也很是喜歡。
“爹,你可認得這是什麼品種的蘭花?”
“怎麼?你這是想考考為父不成。”
“爹向來對這些就有研究,肯定難不倒您老人家。”伍紫蘇笑著附和。
“這株鬼蘭不錯,也不知你弟弟在哪裡尋來的,虧得他肯給你。”伍門主捋著長鬚道。
“只要爹喜歡就好,那孩兒就先出去了。”伍紫蘇看了看鬼蘭那嬌豔無比的花朵,心下一沉,望著那盆吊蘭,心卻如掉進萬丈深淵般絕望。
這個人果然不是他的父親。
伍紫蘇極難看的臉色無疑進一步證明了伍天南的猜測是對的,兄弟你四目相對,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
“哥哥確認了嗎?”
伍紫蘇點點頭,他父親是酷愛蘭草,可從來不會讓開花的蘭草進入房中,只因母親對花粉過敏。
母親是極愛蘭草的人,愛屋及烏,父親也因此喜歡上這類植物,可母親又對花粉過敏,所以都是父親親自照料,開花的蘭草是不能進入他們的房中的,雖然母親過世多年,可父親早將這一習慣持續了多年,今日自己親自將這樣一盆蘭草放入父親的房間,他盡然毫無一絲反應。
早些年他也沒注意過,不過是有一日聽到他們的談話,他方才知母親對花粉過敏,而院中四處百花爭豔,盡然是母親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異類才如此,可見父親將母親保護得極好,連他這個兒子都不知。
“你與伍伯的感覺看來是沒錯的,這人確實不是父親,他為何要冒充父親?”伍紫蘇的腦中一下冒出來許多的問題。這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父親?有什麼目的?父親現在在什麼地方,是否生命無憂?
“大哥,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打算?”一心撲在詩書之上的伍天南眼下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找個時間問問伍伯,咱們從長計議,不可輕舉妄動。”伍紫蘇此刻心中一團亂麻,尚未從這個震撼的事情中理出頭緒來,“對了,給你看一樣東西。”說罷,伍紫蘇從懷中取出在玉竹園拾到的令牌。
“這......這不是爹的令牌嗎?怎麼會到你手中去了?”
“這是我這次暗訪玉竹園時在裡面找到了,這才快馬加鞭趕了回來,本想問個究竟,眼下看來怕是用不著了。”伍紫蘇眼眸暗淡的看了看伍天南手中的令牌。
“既然真的在這裡,那那人手中的令牌定然是假的,如此,他便會去尋,說不定,這會是咱們的一個突破口。”
“對啊!”
兩人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