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紫蘇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對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感到怪異。伍伯剛才不是說爹在會客嗎?那弟弟伍天南說的這又是什麼意思。
伍紫蘇將紙還給弟弟,紙上赫然寫著五個大字‘爹爹出事了’。
“二弟,不知這句何解?為兄不是很明白。”
“我這戲文寫得簡單,哥哥在好好看看,說不定心中就會有答案。”伍天南朝伍紫蘇輕輕點了點頭。
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遺落的門主令牌,若是照弟弟這般說,那現在在會客的......不......不會的,他要親自去看看。
“二弟,你這戲文實在是深澀難懂,沒什麼意思,哥哥我還是先去看看爹。”伍紫蘇對著伍天南使了個眼神。
伍天南自然知曉哥哥的意思,便回道,“看來哥哥還是一如往常沒什麼性質,也罷,那大哥這飯還吃不吃?”
“我去向爹稟報一聲就回,飯給我留著。”
伍天南倚著簾子,看著走遠的哥哥,哥哥自小聰慧,一去便知。
伍紫蘇帶著一顆忐忑的心來到父親的房間,房間一如既往的乾淨暗沉,除了幾盆蘭草還感覺些許的活力,便沒什麼旁的生氣。
“大公子,老爺在書房等你。”小廝前來傳話。
伍紫蘇移步到書房,望著埋著頭白髮中慘雜著些許黑髮的父親,那是他熟悉的身影。
“爹”
“回來了,我還以為打算留在京都不回來了。”渾厚的嗓音案桌前傳出。
“爹,這可是我的家,怎麼會不來呢!”伍紫蘇笑著在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渾小子,你看看你那是什麼樣子,言行舉止就不能收斂這點,你看看天南,在看看你自己。”埋頭的老者抬眼看了一眼伍紫蘇,捋了捋花白的鬍子。
“爹,你這話都說了幾百遍了,你就不累啊!”伍紫蘇有些無奈的撇撇嘴。
“臭小子,出去一趟更加放肆了,不是說有事與我說嘛!說了趕緊滾蛋。”伍門主不耐煩的瞪了伍紫蘇一眼。
“我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不過就是去闖了一趟玉竹園,先給您老人家報告一聲,免得你回頭知道了又罵我。”伍紫蘇煞有其事的盯著門主的身影。
只見伍門主隨即操起手旁的一本書砸了過來,伍紫蘇似早有準備,輕輕的一個閃身,躲開了砸向自己的書。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什麼好事,成天就知道給我惹事,遲早被你氣死。”
“爹,您別生氣嘛!人家沒認出來是我,你放心,不會有人找上門的。”伍紫蘇嬉皮笑臉的的看著自己父親被氣得七竅生煙的臉。
“趕緊給我滾蛋,別在這礙眼,渾小子。”
“爹,那我走了,天南還等著我去吃飯呢!”伍紫蘇沒心沒肺的笑道,站起身來。
“滾滾滾。”
伍紫蘇走到房門處,忽然轉過頭來,“爹,天南那新得了一盆吊蘭,我看著還不錯,要不,放你屋子裡去,反正你也喜歡。”
“就你會借花獻佛,虧你還記得為父喜歡蘭花。”伍門主抬頭說道。
“那是,反正又不是我東西。”小聲嘀咕了一句,伍紫蘇一溜煙跑了。
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伍紫蘇這才慢慢珊珊的來到伍天南的院子,一切彷彿一如往常。
飯桌上,兄弟倆默默喝著酒,神色凝重。
“大哥,你可有什麼發現?”
“明日便可知曉,你最近可是發現了什麼異常之處?此事可還有旁人知曉?”
“起初只是感覺不對,後來我便特意留心,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父親飲了一杯酒,而他竟然沒醉,這一點雖然不能說明什麼,可伍伯也與我有同樣的感覺,這人雖處處與父親相同,卻不是父親。”伍天南將自己的疑慮一一說了出來。
伍紫蘇皺著眉,回想方才兩人的對話和那人的舉動,沒有一絲的破綻,可感覺上就是有些不對,就是說不上哪裡不對。
“明日,把你新得的這盆吊蘭送到父親房裡去,一切很快有答案。”
“好”
兩人心中忐忑而害怕,若這人真是旁人假扮,那他們的父親又在哪裡,是生是死。
清歌第一階段的治療告於段落,接著第二階段的治療相較就輕鬆的多,只需每日針灸並加以喝些藥便可,於是清歌的日子便開始無聊了起來。
既不能動武也不能出門,活動的時間還收到限制,清歌每日便只能看著身邊的人蹦蹦跳跳的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