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的伍紫蘇小聲問道。
“不知道。”白箭雨坐在床玄邊上,雙眸落在那張熟睡中還眉頭緊鎖的小臉上。
“僥倖躲過了一次,等明日她清醒過來,又該如何?難道真如她所說,休了你不成,這丫頭腦子裡不知道裝的什麼,這麼膽大妄為的話也敢說。”伍紫蘇搖搖頭,他都有些促了。
“杜朝陽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按理說,這麼機密的事除了他身邊的幾人,是不會有人知曉的。
“難不成是王府裡出了奸細?不可能啊!知道這件事的都是你多年的心腹,不可能會洩露。”伍紫蘇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讓人去查,若真是王府中的人,本王定不會輕饒。”白箭雨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現在說這些都已太晚了,還是得想法消了這丫頭的氣才行。”
“我現在心中一片心慌,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的注意。”白箭雨拉住清歌白皙的手。
“你......哎!要不這樣吧!咱們把這件事和她的那個小姐妹說一說,或許她能給咱們指一條明路。”伍紫蘇也不知道怎麼忽然想到了這個辦法。
“你看著辦吧!我現在只想守著歌兒。”白箭雨不願在搭理伍紫蘇。
伍紫蘇無奈的搖搖頭,踱步出了房門。這是他見過最慘的新郎了,新婚之夜,差點被休,新婚妻子還喝醉了,只能自己在一旁可憐兮兮的拉著伊人的手暗自傷神。 不早不晚,怎麼就偏偏是在新婚之夜呢?是老天對他們的懲罰嗎?
當晚,伍紫蘇就在扶桑的帶領下找到了半夏,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懷疑,只能將半夏請出了閆府。
伍紫蘇如何也沒想到,清歌的這位朋友看上去沉穩大氣,發起火來居然如此恐怖,下起手來也毫不手軟。
“你們做出這樣的事還有臉來找我,就該讓清歌休了他。”半夏咬牙切齒的瞪著伍紫蘇。
“你......我們知道錯了,早知如此我們也不會做那樣的事,現在不是後悔了嘛!”伍紫蘇也顧不得痛,只能低聲下氣的道歉認錯。
“清歌她怎麼樣了?”半夏軟下聲來問道,清歌現在很不好受吧!
“她喝了酒睡著了,雨守著呢!”
“什麼?你們還讓她喝酒。”半夏拔高了聲音。
“酒裡參了水,她喝得不多。”伍紫蘇趕緊解釋,生怕半夏又給他一拳。
“林姑娘,你就幫幫我們王爺吧!王爺今天差點吃了鬼草,若不是攔得及時,我們王爺恐怕就......”扶桑在一旁苦著臉道。
王爺對王妃的感情他們是看在眼裡的,當時對王妃下藥也是情勢所迫,不得不那麼做。
“幫,我要怎麼幫?我幫不了你們。”半夏測過頭,不悅的說。
“林姑娘,你就行行好,勸勸王妃,王妃的毒王爺早幾月前就在尋找解藥了。”扶桑不死心的繼續說道,他實在不願見兩人相互折磨。
“解藥,解藥不就是現成的嘛,還用得著去找。”半夏沒好氣的說道。
“林姑娘,你說什麼,你知道怎麼解清歌的毒?”伍紫蘇驚動的一把抓住半夏的臂膀。
“你放手。”半夏狠狠瞪了伍紫蘇一眼。
“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太高興了,無意冒犯林姑娘。”伍紫蘇尷尬的笑一笑。
“林姑娘,你說能解我們王妃的毒是真的嗎?”
“你們王妃的毒最關鍵的藥引就是你們王爺的心頭血,你去告訴白箭雨,若是想救清歌就請他拿出些誠意來,虧得清歌還不願讓他去冒這個險。”半夏這時候也顧不得答應清歌的事,只是替清歌感到不值得。
“什麼?王爺的心頭血?”
“雨的心頭血?”
扶桑與伍紫蘇兩人同時詫異的喊出口。
“怎麼?不願意了,你們回去告訴白箭雨,若是他不願意,我明日就去帶清歌離開王府,往後一別兩寬,江湖別在見。”半夏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這事兒,我們回去與雨商量一下。”伍紫蘇躊躇了一下,若是要雨的心頭血,那雨就會元氣大傷,他們必須要先佈局好才行。
伍紫蘇的躊躇在半夏看來卻是不情願的表現,心中更加憤怒,若是明日白箭雨這般態度,那她會毫不猶豫的帶走清歌。
“你們滾吧!明日我會上門。”說完,半夏一甩衣袖,轉身走了,她還得回去和冷天清合計合計。
伍紫蘇與扶桑黯然傷神的回到王府,尋思著怎麼才能將這話與白箭雨說。最後這個艱鉅的任務還是落到了伍紫蘇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