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身份不明,所以你不信任我,才給我下藥是嗎?”清歌冷笑一聲。
“不是,這是我的主意,是我逼他的,你要怪就怪我吧!若是你死了,我給你償命。”伍紫蘇挺行而出,反正他也欠她一命,主意也是他出的。
“怎麼,寒王殿下是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了,還讓自己的兄弟出來背鍋嗎?”清歌嘲諷道。
“是我的錯,我無話可說,歌兒要怎責罰我我都認。”白箭雨眼中流露出無盡的自責和懊悔。
“責罰,王爺嚴重了,我一介民女怎麼能與王爺的命相提並論,王爺還是賜我一紙休書,往後一別兩寬,各不相干。”清歌雙手拿下頭上的鳳冠狠狠的扔在地上。
“不,歌兒如何懲罰我都行,休妻本王絕對不同意。”白箭雨露出了一絲悲傷後的狠厲。
“怎麼,王爺怕丟臉啊?”
“歌兒 ,你知道我愛你,我又怎會休了你。”
白箭雨哀怨的望著清歌,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放在她的面前。
“王爺的愛我承受不起,既然王爺不休妻,那就別怪我休夫了。”
“清歌你......你要休了王爺。”伍紫蘇不可置信的望著清歌。
“寒哥哥......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妄為,你就如她所願,休了她,讓她成為全京城的笑柄。”一旁緩過氣的杜朝陽惡狠狠的說道。
“影一,把這個女人給丟出去。”伍紫蘇瞪了一眼地上的杜朝陽,大喊一聲,都是她做的好事。
影一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杜朝陽眼前,杜朝陽被一把提起,拖了出去。
“你這個該死的護衛,你放開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你放開我,放開我......”杜朝陽的聲音越來越遠,卻依舊不能平復清歌起伏不定的內心。
“歌兒當真要休了我嗎?”
清歌轉過背,不忍看白箭雨那哀傷而失落的眼神,“是”
“我知道了,我會把欠歌兒的還給歌兒。”說著,白箭雨轉身出了房門。
清歌望著白箭雨落寞的身影,心像是被刀狠狠插了一下,很痛很痛。
“清歌,你真的誤會雨了,當時你留在他身邊我不放心,這才威脅他,在說藥也是我下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伍紫蘇一邊解釋,一邊替白箭雨求情。
“你出去,不必在說了,事已至此,我心意已決。”清歌冷漠的回道。
“清歌,你不能如此,我與雨相交數十載,從來沒見他對那個女子如此上心,他真的愛慘了你,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你別在說了。”此時清歌正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也沒有辦法靜心思考。
兩人一時真執不下。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門外,扶桑焦急的拍響了門。
一向沉穩,處變不驚的扶桑如此做派,清歌心中不知為何忽然一片驚慌。
“你不守著你家王爺,大吼大叫的做什麼?”伍紫蘇一把拉開房門。
“王妃,伍公子,王爺他要服鬼草,小薊、影一他們幾個快拉不住王爺,你們快去看看吧!”扶桑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
“什麼?雨他......”伍紫蘇一咬牙,拔腿奪門而出。
清歌聞言,嚇得後退了幾步,也顧不得自己一身拖地的婚服,朝著書房奔去,忘了自己前一刻還揚言要休了白箭雨。
清歌走近書房,裡面已經亂成一團,白箭雨還對幾人出了手。
“雨,你這是幹什麼?”
只見伍紫蘇一手抓住白箭雨的手腕,其餘的人想要搶奪另一隻手中的藥瓶,卻又不敢靠得太近。
“怎麼,現在本王的話你們都不聽了是嗎?”白箭雨怒目而視盯著幾人。
“王爺,請恕屬下等不敬,我們不能讓王爺如此。”扶桑等人齊齊跪了下去。
清歌實在看不下去,拖著長長的裙襬走了進去。
“白箭雨,你這是做什麼?”清歌怒吼一聲,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
趁著王爺發愣之即,最先反應過來的白小薊一把奪過白箭雨手中的藥品,退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