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草的解藥還差幾味?”自知理虧,伍紫蘇很是慚愧,是他當初要雨下毒,可他並不後悔。
“還差三味,這三味藥很是難尋,荊芥出去找了這麼多時日,影子都沒看到。”白箭雨算是明白什麼叫自食惡果了。
“那怎麼辦?此毒一旦發作,三月內尋不到解藥,怕是......”後面的話在白箭雨陰森的注視中伍紫蘇沒敢說出來。
“我自會想辦法,你們這次有什麼收穫?”
說到這,伍紫蘇自覺更加無地之容,“麒麟令被盜了,不知是誰下的手,不過我在玉竹園尋到了我父親的門主令牌,這事我還得回去親自問一問,待我回一趟臨州,就去幫你尋藥。”
“如此也好,那就在我十日後大婚完你在走吧!”白箭雨微微點頭。
“大婚?這,這麼快嗎?我以為你會等她病好後在做決定。”伍紫蘇失落的說道。
“不過是遲早的事,有什麼關係,毒是我親自下的,我心中難安。”
“既然你做了決定,那也我不多說什麼。”
兩人神情落寞,都沒注意到窗外那個佇立多時的身影。
三日後,清歌終於被允許下地活動,能在院子裡轉轉。
庭院裡,清歌趴在欄杆上愜意的沐浴著陽光,看著池塘裡嬉戲的魚兒,心情很是美妙。只一點美中不足的事,身後跟了幾個丫鬟,像是守財寶一般的守著她。
“來吧!今天的藥。”白小薊掛著笑容的面龐出現在清歌面前。
“還喝,我的傷口都癒合了,別喝了吧!”清歌一臉哀怨的盯著碗。
“這我可做不了主。”白小薊笑嘻嘻的說道。
“哎!”嘆息後,清歌還是照舊一口氣喝完。
“王妃,大婚的喜服送來了,請您過去試一試。”王府的婆子歡天喜地的來稟報。
“哎!”清歌緊接著又是一聲長嘆,這幾日她已經很明確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白箭雨,說自己不願意成親,可那傢伙每次等她說完,都用一個深情的吻敷衍過去,實在急了,就說王爺的命令不可違背,等她成了王妃才有資格說‘不’的權利。
“王妃,王妃。”婆子在一旁催促道。
清歌懶得搭理那婆子,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清歌,你不去試試?”白小薊輕聲問道,這王府裡,就他一人還改不了口,終日與自己拌嘴打鬧的夥伴怎麼一轉身就成王妃了呢!他實在是不想她成王妃,那樣的話就不能像過去一樣嬉笑打鬧了。
“試什麼試,不試。”清歌很是厭煩的揮揮手,白箭雨為什麼就是不尊重她的意見呢?
“看來未來的寒王妃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啊!”伍紫蘇的聲音穿過人群,落到清歌耳中。
“你今天這麼閒。”清歌眼皮也懶得動一下,懶懶的回道。
“你們都先下去吧!等一會兒雨回來在陪你們的王妃試喜服。”伍紫蘇對著守在一旁的丫鬟婆子道。
伍紫蘇是王爺的至交好友,王府的人是知道的,自然也是有話語權的,聽他這麼一說,丫鬟婆子們行行禮,有序的退了下去。
“怎麼?你有心事?”伍紫蘇在清歌身旁坐下。
“我能有什麼心事?”清歌往池塘裡散下一把魚食。
“與我共事的日子,你可不是這樣死氣沉沉的,牙尖嘴利,上躥下跳,可能折騰了。”伍紫蘇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