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紫蘇回來時,清歌在床上已經靜養了好幾日。這一次毒發要了清歌半條命,傷口的反覆撕裂迫使清歌不得不在床上安靜的躺著,當然,也不全然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有白箭雨那霸道的強制力,伺候的小丫頭們但凡察覺到清歌有一絲想要下床的衝動,都會招來小丫頭們集體遏制的眼神。
“清歌,今天感覺怎麼樣?”
白小薊如同過去的幾天一樣在相同的時刻出現在清歌的眼前,王爺去上朝,隨時待命在清歌身邊就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
“今天天氣怎麼樣?”清歌依戀的眼神投向門外,緊閉的房門卻讓她什麼也看不到。
“今天天氣不錯。”白小薊端著湯藥笑嘻嘻的送到清歌眼前。
守在旁邊的小丫鬟趕緊上前,輕輕的扶起清歌。
清歌盯著碗中黑乎乎的藥嘆了口氣,接過來,眼一閉,一口氣全部喝下。小丫頭送上溫水,清歌趕緊喝下一口,勉強壓下口中的苦澀。
“小薊,打個商量唄,你看王爺不在府中,今天天氣也不錯,要不然......”清歌眉頭一挑,閃著亮光的雙眸盯著白小薊,充滿無限期待。
“你可打住啊!別的都可以商量,就這個不行。”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那日清歌回府的樣子,可光聽扶桑的描述,他就驚出一身的汗,在看看清歌現在的樣子,眼睛裡還泛著詭異的紅,身體羸弱不堪,哪裡有往日的朝氣和活力。
“都這麼多天了,沒那麼疼了,可以出去了。”清歌真的很想出去透透氣,在這屋子裡她感覺自己都要發黴了。
“王妃,王爺說了你不能出去,只能在床上靜養,免得傷口久久不能癒合。”一個小丫鬟趕緊站出來阻止,王爺可是耳提面令的交代過的,出了事王爺可是要責罰的。
“都說了你們不要叫我王妃,出去不行,那我到門口處坐一坐總可以吧!”清歌翻翻白眼,怎麼就那麼死腦筋呢?
“王爺吩咐了,王妃病好就成親,不過是早幾天晚幾天的事,王妃就當讓我們提前適應了。”兩個丫頭笑著對視一眼。
“是啊!王妃,所以你要好好養傷,就乖乖在床上躺著吧!”
兩人一唱一和,輕描淡寫的就將清歌的要求忽視了過去。
清歌可憐的將目光投到白小薊的身上,白小薊微微一笑,搖搖手指。王爺的死命令,沒有人敢違背。
“王妃,有一個自稱是你大哥和妹妹的人要見你。”門外,傳來丫鬟的稟報聲。
“閆桑雲和蘇葉?”清歌一怔,他們怎麼會到這兒來?
“快讓他們進來。”忽然又像想起什麼,轉頭對白小薊道,“我臉色好不好?要不我還是起來到前廳去。”
“別折騰了,王爺肯定告訴他們了。”白小薊壓下清歌的肩膀,阻止她起身。
不一會兒,閆桑雲和閆蘇葉的身影出現在清歌眼前。
“清歌姐姐。”閆蘇葉一見躺在床上的清歌,也顧不得什麼形象,飛奔式的撲了過來,卻被白小薊伸出的長臂攔了下來。
“清歌有傷,你這樣會傷著她的。”
閆蘇葉這才反應過來,蓄滿淚水的雙眸可憐兮兮的盯著清歌,輕輕拉過清歌的手,“清歌姐姐,你怎麼受傷了,你的眼睛怎麼了?嚴不嚴重?還傷到哪裡了?你痛不痛?”
被閆蘇葉這小葉頭這麼一問,清歌險些哭了出來,只是異常通紅的眼遮去了眼中的淚光。
“傻丫頭,姐姐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不哭了。”
“她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小心待會兒回去被娘看出端倪。”閆桑雲冷冷的說了一句,眼角劃過一絲不忍。
“哥哥,你會不會說話,清歌姐姐都受傷了。”閆蘇葉回頭瞪了哥哥一眼,哥哥向來不喜歡清歌姐姐她是知道的,可也不能不分場合亂說嘛!
閆桑雲此話一出,引來幾道憤怒的目光,特別是白小薊握手的劍向上提了提。
“你放心,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清歌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向白小薊投去一個撫慰的眼光。清歌也奇怪,為何每次見她,都是這個衝動看她不順眼的閆桑雲,那個斯文有理的閆桑雲怎麼就沒出來過呢?
“清歌姐姐,你放心,娘還不知道你受傷的事,我們都瞞著她。”娘現在正沉浸在王爺上門提親的喜悅中,每日忙著為清歌姐姐準備嫁妝。
“那就好,我正發愁不知怎麼向娘解釋,那就瞞著她好了。”如此,清歌鬆了一口氣,否則,娘又要為她擔心了,上次被抓,娘可是憂心了好久。
“哦,對了,清歌姐姐,還有一事,你走之前交代我照看那個葉丟,她被抓到了無雙城主的手下抓走了,不過......”
“什麼?葉丟出事了?”清歌激動的一把抓住蘇葉的手,扯動背部的傷,疼得清歌臉色一變。
“清歌”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