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的蟲子抖落了幾下,只見密密麻麻如蚊蟲般大小的黑色蟲子自那隻暗紅蟲子的身上不斷的湧了出來。
“退後”清歌緊緊攥住半夏的手往後退。
不一會兒,地上密密層層佈滿了黑色的蟲子,一眼望去,令人頭皮發麻。只見黑色的蟲子蠕動了一下身子,然後邁著整齊的觸角慢慢向人群移動。
清歌與半夏退無可退,只能拾起腳邊的一柄長劍,死死盯緊那些不知名的蟲子。
花焉閣的弟子臉上個個露出得意的笑,看著這些人驚慌失措就是大快人心,果然還是閣主英明。其中一個弟子毫無顧忌的走上前,意圖穿過蟲子大軍到閣主的身邊。
“別過來。”魍魎大喊一聲,想要阻止對方卻已經來不及。
“啊......”只見那名弟子被蟲子團團圍住,越來越多的蟲子聚了上來,開始往那人身上攀爬。
那名弟子未曾想過這些蟲子會攻擊自己,拼命抖動著身體,手慌亂的揮舞著,瞳孔被恐懼填滿,其實也不過是徒勞,不過眨眼的功夫,蟲子已經佔領這副軀體,生生將那人蠶食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一具由蟲子組成的人形骨架油然而生。
花焉閣中的幾名弟子見同伴被噬掉,心中早就凌亂不堪,現下也來不及多想,容不得多想。
被蟲子大軍擱在那頭的月娘滿意的看著眾人慌亂不知所措,失了理智的狂笑著。
抓住魍魎的影二也不好過,只能儘量將魍魎擋在身前,兩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防禦著湧動的蟲子。
很快,蟲子攻到兩人腳下,為了自己不成為那樣一個全身沾滿蟲子的怪物,只能拼盡全力與之較量。
蟲子被踩的‘咯吱’作響,一具具蟲子的屍體伴著流出的綠色液體而散發著惡臭,不多會兒,整間牢房瀰漫著一股奇臭無比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半夏,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想想辦法。”清歌一隻手臂捂住口鼻,另一隻手飛快的揮動著,不斷擊退襲上來的幼蟲。
“得想辦法殺了那隻母蟲。”半夏瞅了一眼不斷產著幼蟲的暗紅蟲子。
“可是隔得太遠,沒辦法夠著。”清歌不斷在腦中思考著,要如何才能接近那隻母蟲。
“啊......閣主救我,閣主救......”又一名花焉閣的弟子葬身於幼蟲的腹中。
這下眾人魂飛魄散,如驚弓之鳥,一個個快要發狂。
“閣主瘋了,我們撤......撤吧?”一個弟子丟掉手中的劍,掉頭就要跑。
月娘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名弟子的背影,手中射出一枚銀針,銀針飛入弟子的後頸,弟子應聲而倒,被黑壓壓的蟲子很快覆蓋。
“背叛我者死。”
餘下的人惶恐不安的眼睜睜看著同伴倒下,在不敢生出異心,唯有奮力交戰。
“唔......閣主救我。”
“啊!我殺了你們......”
隨著一聲聲的慘叫,又有一些人被吞噬掉,而月娘的部下也盡數陣亡,到死他們都沒想到自己會死在自己愛戴的閣主手中。
大牢中人蟲交戰,昏天暗地。牢外,影三被安排在出口處,嚴防逃出來的人,順便暗中觀察有異常行為的人,這不,影三劫獲了兩封秘信。
牢中傳來陣陣的尖叫讓他心癢難忍,奈何只能聽命守著。
鋪天蓋地的蟲子,殺不盡除不完,清歌已經忍不住要發火,什麼破玩意,這麼能產,還有完沒完。憤怒的看了一眼那瘋女人,果然女人最是狠辣,在望望那看熱鬧的老頭,心中更是煩躁......咦?等等,那些蟲子為什麼沒有攻擊那個老頭?在左右快訊的巡視一遍,不,是沒有襲擊所有牢中的人,為什麼?
清歌快速的轉動著大腦,回想著自己腦海中那些曾經奇花異草,奇珍異獸,必定是有什麼害怕的東西才止住了它們的腳步。怕火?怕水?怕聲音?牢房潮溼,光線不足,黑暗陰冷,到底是什麼?
半夏見清歌機械的揮著劍,心力分散,這丫頭是想到什麼了嗎?
“清歌,清歌。”
“半夏,快想想,這些蟲子怕什麼,你看它們沒有攻擊那些人。”清歌被半夏喚回意識,求助的說道。
“是石灰粉”半夏一下想起來昨日才撒了一些石灰粉。
“知道了”清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三,石灰粉。”清歌用盡全力嘶吼了一聲。
守候在外的影三早就按捺不住,現在聽到清歌的吩咐,沒有一刻遲疑,閃電般的飛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