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知府府裡傳來這樣一陣流言蜚語,說寒王殿下身強體壯,體力驚人,初到鄞州就不知臨幸了那個女子。
清歌在聽到這個話後,在心裡將傳言的人祖宗十八代都給人家問候了一遍。
清歌傷勢未愈,被勒令在房中養傷,而白箭雨則在知府路申鳴的陪同下,去查勘決堤的大壩。
鄞州有一條貫通整座鄞州城的河,水域發達,長年中流不息,鄞州城的百姓多年一直靠這條河流養家活口,這條河也為鄞州贏來了不少財富,可自從大壩決堤,淹沒了大片的農田,莊家顆粒無收,鄞州城的百姓日子一日不如一日,朝廷也派下不少銀子重修大壩,可每年一到汛期,大壩就決堤,淹沒房屋農田,牲口莊家也在洪水中盡數沖毀,鄞州人民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才成了如今荒涼,貧瘠,盜匪橫行的局面。
“這些洪水何時會退?”白箭雨望著湍急的水流,混濁的河水,眉峰緊皺。
“回王爺,如今是汛期,在過段時日,汛期一過,雨水減少,洪水自然就退了。”路申鳴在一旁謙卑的回道。
“受災的百姓都安頓好了嗎?”
“是,都安頓好了,王爺請放心。”
“王爺一路奔波,鄞州百姓萬分感激,王爺還是請到知府大人府上休息,這河邊溼氣重,又是腌臢之地,可別汙了王爺的眼。”路知府身邊的同知錢呂上前一步,笑呵呵的往白箭雨身邊挪了挪。
“是是是,待天氣晴朗我等在陪王爺出來。”鄞州已經連續陰沉了好幾日,特別是在這洪水邊上,滿地泥濘的徹塵土,還散發著一股股臭味,路申鳴只覺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白箭雨沒有理會幾人刻意的討好,不經意間見不遠處有幾個衣衫襤褸的人遠遠的看著這邊,被士兵攔截著。
“那些是什麼人?”
“回王爺,那些是當地的一些市井小明,平時就無所事事,惹是生非,王爺不必理會,我這就將人叫走。”路申明向身後的通判是了個眼色。
通判接受到指示,立刻拔腿往那幾人的方向走去,可不能讓這些刁明打擾寒王殿下。
“決堤的大壩,路知府可有了對策?”白箭雨繼續追問。
“回稟王爺,已經著手在修建了,皇恩浩蕩,給予這些賑災銀兩,不多時,就能修建好。”路申明朝京城的方向拜了拜,露出一副欣慰的笑。
“既然如此,路知府就把主修大壩之人帶來本王見見,賑災之事,路知府也給本王理個章程出來。”交代完,白箭雨負手離開。
“是......是是。”路申明恭敬的答應,與身後的幾人面面相覷後趕緊跟上。
一路到鄞州,發生如此多的事,而作為鄞州知府的路申明卻一無所知,實在是不可饒恕。
“扶桑,你查查今天堤壩上的那些人,還有哪些流離失所的難民,看看路申鳴都是怎麼安排的。”他到要看看這個鄞州府的知府大人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父母官。
“是,王爺。對了,王爺,暮當家不肯離開鄞州,說能在此助主子您一臂之力。”暮城雪今日又派人來給自己傳話,死活都不離開鄞州。
“本王已經不需要她,她也沒什麼能助本王的,你提醒她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若被人知曉此事,她可就得在鄞州牢房裡去待著了。”白箭雨絲毫不客氣的在此拒絕。
“屬下知道了。”
“白小薊呢?”一整天都沒見到他人影。
“他……他好像出去辦事了。”扶桑打死也不敢說白小薊在清歌的房間陪了她一整天。
白箭雨盯著扶桑看了一眼,就他這心虛的表情,不是明擺著說謊呢嘛!
“說吧!他到底去哪兒了?”處到鄞州城,自己沒有任何吩咐,他能有什麼事?
“他……他在葉護衛的房間。”扶桑壓低了聲音不敢抬頭。
白箭雨到嘴邊的茶杯砰一聲往桌上一執,“本王剛交待的事讓他去做。”
“王爺,那我不是沒事可做了。”扶桑傻傻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他寧可去辦事,也不想在葉護衛和主子身邊守著。
“怎麼,你還不樂意?”
“屬下不敢,對了,主子,還有一事,那個路申鳴安排了一場宴會,在後天晚上,還邀請了當地的許多紳鄉士族,還有大家千金,不知意欲何為。”
“哼,這點小伎倆。”白箭雨冷哼一聲,路申鳴的這點小心思昭然若揭。
“那我們需不需要做什麼準備?”
“不用,不管他路申鳴有什麼小動作,這會兒新應該還不敢明目張膽的使出來,看著就好。”白箭雨不在意的說道,“去吧!把小薊叫來。”
扶桑乖乖的出了門,心中替白小薊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