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二十八這天是個好日子,閻夫人一大早就起來忙活著,閆忠也特意放了一天假在家。清歌被早早的拉起來梳妝打扮,蘇葉和半夏陪在一旁。原本閻夫人是請一些人來熱鬧的,最後在清歌強烈要求下就家裡這些人,沒有請外人。
閆桑雲恢復了往日的溫文爾雅,似乎昨天晚上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閻夫人為清歌準備了許多服飾,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考慮上了。
巳時一刻,閆忠夫婦高坐正堂之上,清歌跪在兩人腳下,僕人端上茶盤,清歌一一敬上,嘴裡一道:“清歌給乾爹,乾孃拜禮了。”閆忠夫婦最初是 想要給清歌另改一個名字的,但後來一想清歌孤苦無依,她父母留給她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名字了,就只改了一個姓,名還是原來的名。
閆夫人樂呵呵的遞上一個紅包,把清歌扶起了來,緊接著去往祠堂,在祖宗牌位面前敬了香,這禮就算是完成了。
正午的午宴,六人圍著桌子落座,桌上的膳食也十分豐盛。
閆忠先起杯,簡單講了幾句表達自己的欣悅之情。緊接著是閆夫人的主場,閻夫人言辭激動,中間一度哽咽;閆桑雲與閆蘇葉也起身發表了自己感言,對清歌表示熱烈的歡迎,氛圍格外好。最後清歌站起來,看著對她一心一意的一家人,心中百感交集,這算是老天對她格外的饋贈了,在隔 著一個時空的距離,還有這樣對她好的人,她知足了。
“有幸得乾爹乾孃的垂愛,是清歌修來的福氣,往後,您們二位就是我的親生父母,清歌在一天,就會侍奉二老一天。”
“好好好,我的乖兒,你才是上天賜給我的福。”說著,閻夫人眼淚溢了出來。
“好了,這是高興的事,大家舉杯。”閆忠輕輕拍拍閻夫人的後背,示意大家乾杯。
唯一一位局外人半夏,見到這樣的場景內心也是十分酸楚,感同身受的同時又慶幸自己起碼從小被父母寵愛著長大,哪怕現在已回不去,至少她心中是有愛的。
葉清歌的拜親禮就這麼簡單而備受重視的完成了,清歌成為了閆府的小姐,身邊也多了服侍的人,一時間,清歌反而不習慣。在說清歌幫寒王一事,她沒有多說,這麼隱秘的事清歌覺得還不是公開的好時機,只說自己在外有個高人指點自己劍術,不得讓外人知道,就這樣遮掩了過去。
一週之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從進寒王府,清歌見到白箭雨的時間不多,每天陪她練劍的就是木頭人問青。問清面上看似面癱,其實內心也很木訥,清歌在與他的指導下,劍術是突飛猛進,一向沒什麼表情的問清心中多少有些駭然,現在的清歌也能與他打個平手了。
劍譜上的一招一式,清歌已經全部掌握,今天便是白箭雨檢驗成果的一天。清歌比平日早了一個時辰,這會兒在院中愜意的喝著茶,旁邊的問清站姿筆挺。
“問青,你學劍術多久了。”偌大的院中除了他倆,也沒個說話的人,清歌實在是憋不住。
“十年”
“那你是不是王府最厲害的?”清歌繼續問。
“不是”
“那誰最厲害”就問青這伸手還不是最厲害的?
“王爺”
“的確”清歌點頭贊同,她記得最初與白箭雨動手的時候,還被碾壓了。
“在整個京都你能排上第幾?”對這個好奇的問道。
“前十”
“問青,你的話向來就這麼少的嗎?”清歌看著不苟言笑的問青,忍不住想逗一逗。
問青目不轉睛的望著前方不說話了。
“好歹咱們也算是朋友了,你就不能多說幾句。”每次與問青講話要麼就是不搭理人,要麼就是寥寥幾個字。
“不是”
“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