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歌離開拂手園回到酒樓,大夥熙熙攘攘的幹著活,還有沒客人。正掃地的張嬸見清歌進了門,向她微微點頭,並沒有露出笑意,張嬸住在清歌隔壁,為人冷清,不愛說話,介於之前張嬸幫清歌換過衣服,清歌與她攀談過幾次,可張嬸都不怎麼熱枕,只靜靜的聽,也不搭話。
“張嬸,我來幫你。”清歌伸手過去接掃帚。
“不用,打掃完了。”張嬸往旁邊讓了讓。
“好吧!那我去做別的事了。”清歌從張嬸旁邊繞過,想著待會福掌櫃會不會不高興,畢竟一晚上沒露臉。
“等等……你。”張嬸回頭,喊住清歌。
“怎麼了嗎?張嬸。”
“沒……沒事,去吧。”張嬸搖搖頭,欲言又止。
“嗯,好。”清歌笑著點點頭,繼續捉摸要不要找福掌櫃請罪。沒想在樓梯轉角,一頭撞上下樓的小柱。
“哎呦,我的頭。”清歌捂住額頭,疼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清歌姐,你回來了……哦哦……對不起,對不起,撞到哪裡了,清歌姐,嚴不嚴重?”激動的小柱一下手足無措起來,往自己頭上拍了兩巴掌。
“行了,行了,沒事了,沒想到你這小身板還挺結實啊!”緩過勁,清歌開始調侃起小鐵。
小柱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把頭埋了下去。
“小樣,還害羞,呵呵呵,對了,掌櫃呢?”
聽到清歌的笑聲,小柱的頭壓得更低了,手指了樓上,繞過清歌跑了。
“像個小姑娘一樣,真是個傻孩子。”搖搖頭,清歌上了樓。
在三樓尋到掌櫃的清歌,正要開口,就先傳來福掌櫃渾厚的嗓音。
“還知道回來啊,讓你送趟酒,把人都送沒了。”
清歌摸摸柴鼻頭,尷尬的笑笑:“出了點小狀況,下次不會了。”
“行了,你這丫頭,只要不出事,我就阿彌陀佛了,狗蛋她娘病了,今天你頂他,把樓上的客人招呼好了。”福掌櫃並沒有怪罪清歌,只耐心的吩咐。
“是,我一定好好完成任務。”
掌櫃好笑的拍拍清歌的肩膀,摸著大肚腩晃悠著下了樓。
“哎,我葉清歌好歹一大學講師,從來都是別人怕我,沒成想也有這麼一天。”嘆氣歸嘆氣,活還是要幹。
於是乎,清歌一整天就樓上樓下的跑,也不知怎的,今天生意格外好,清歌沒有一刻停歇,直到打烊,清歌才得以歇息,晚飯也不吃,倒頭就睡了。
豎日
清晨,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清歌才從睡夢中醒來。
看著暗沉沉的屋內,清歌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愣,肚子又傳來一陣抗議,清歌這才從床上爬起來,開啟門伸伸懶腰,見外面天色昏暗,似乎孕育著一場很大的暴風雨。
見張嬸從屋裡出來倒水,清歌這才記起自己昨晚一身汗,澡都沒洗就睡了。
小院有一間灶房,專供兩人洗浴用,灶上早燒好了一大鍋熱水,熱氣撲騰在清歌臉上,她的心也跟著暖起來,張嬸真是細心,從來不多說,卻早已準備好一切。
神清氣爽的清歌晃晃悠悠的到廚房,一碗熱粥一下就到了清歌手裡,還沒反應過來,張嬸纖細的身影早沒了影,清歌突然覺得,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挺好。
吃過早餐,清歌坐在靠窗的位置開始發呆,樓外大雨正下個不停,路上也不見幾個行人,更別說小攤小販了。
忽然,一輛馬車裡進入清歌的視線,車簾子高高捲起,透過窗戶,清歌看到了那抹白色的熟悉的身影,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麼事,那人臉色有些不好。
像是察覺到了清歌的目光,車裡的人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相互對視了幾秒,又各自移開。
“是有什麼急事嗎?這麼大的雨還出門?”清歌默默唸叨。
“公子,你在看什麼?”一旁的小薊向穿口處左右探探。
“多事。”白箭雨冷冷的丟了兩個字。
“嘿嘿……”
“你閉嘴吧!公子正心煩。”扶桑用劍鞘輕輕敲敲白小薊的頭,惹來一劑白眼,是他的錯覺嗎?公子似乎沒剛才那麼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