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老爺子走在最後,給了風尤往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全然不顧若不是他多伸了把手,風尤往怎麼會躲不過花神的這一撲。
風尤往手上用力,將花神從自己懷中扒了開,深深嘆了口氣:“唉……”
他覺著自己這幾日嘆過得氣,比起萬萬年嘆過的氣還要多。
這日子怎麼就過成了現在這樣?
“你這是什麼打扮?”
風尤往是真的無奈了,這些人為什麼就看不慣他輕鬆呢?
花神恍若未覺,伸開雙手在他面前轉了個圈,“風哥哥不覺得小花兒這身很是漂亮嗎?這可是我找那織男定製的。早知道他手藝如此精湛,我便加把勁兒把他掰彎,收入宮中專給我製衣好了。”
言畢,他又攀上了風尤往的手臂,挽著他撒嬌道:“原來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孟了了啊,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就那幾分顏色,真真是不如我宮中犄角旮旯里長著的小野花兒清秀。”
花神這話肯定是誇張了的,要說孟了了長的比不上他,那是真的。要說她比不上那些個野花野草,那肯定是他誇大其詞了。
風尤往也是不去糾正他,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如同水神講究,便認為全天下哪怕是天帝那一家子都沒他家講究一樣。
花神自負美貌,便也看不上除了他家外的美人兒們,說起來都是一副毒舌模樣。
這孟了了被比成他花神宮中的小野花倒還算好的。
想當年雨師可是被他推到幾枚圓不溜丟的仙人球前,真真是被他言語比了下去。
風尤往也是知道,自己即使是幫著孟了了說話,那也是沒用的,因此才沒與他辯駁。
他現在是隻想著早點兒把這花神給打發了去,花神雖美,卻是一枚不定時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炸了。
方才孟了了一言不發冷著張臉就走,他沒有及時跟上去解釋,一是因為被施了法,動彈不得。
二是覺得孟了了年歲雖小,卻心智成熟,顧全大局。待他把花神打發了再去與她解釋,想必也耽誤不了什麼。
看過了那麼多言情小說,風尤往仍然沒有解讀出人間情事的真諦,只能說他戀愛談得辛苦真是不冤。
“你怎麼在這兒?”
風尤往嘗試了幾次,發現真的是無法將手臂上黏人的花神給扒拉下去,只好無奈放棄。
“昨日裡不是同你說過了,我要在這兒留宿幾日,見識見識這孟了了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花神狀若天真地嘟著嘴衝著風尤往說道,眼角餘光瞥到了一抹嬌小身影,便踮了踮腳,嘴巴嘟得更厲害了。
那邊孟了了回到屋內,剛想上樓去換身漂亮衣服。
才走到樓梯處,又停下了腳步,又不是去爭花魁,換什麼換?!
再說了,把她衣櫃翻個地朝天也找不到能與那小花兒身上所穿宮裝相媲美的衣服,何必要自取其辱?
想到這裡,她轉身又回到了大門處,剛好看到宮裝美人兒小花兒挽著風尤往的手臂,嘟嘴親上了風尤往的臉頰。
臥槽!臥槽槽!!
她孟了了作為風尤往的正牌女友都沒有親過的臉蛋兒,居然被別人搶了先!
這怎麼能忍?
孟了了攥著小拳頭就要往外走,滅了這對狗男女。
又想到那小花兒出現得古怪,不是人界手段,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她回想了一會兒方才見到小花兒時泉客與十方老爺子的表情,他們應該是沒見過這美人兒的,想來應該不是妖界女子。
看那小花兒周身氣韻,亦不像魔界之人。
合理推測,該是神界女子,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神女仙娥。
看他們二人難分難捨的樣子,說不定真是風尤往的舊相識老相好。
如此說來,自己身為後來者,說不定還是被三了,哪裡有那個資格上去?
想到這裡,孟了了秉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噔噔噔”直接往樓上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