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仍是與他相反地朝床邊奔去,一手扶著風尤往,一手輕拍後背為其順氣。
好在因著是在神界,風尤往不似在公寓那樣一日三頓餐餐不落。
此時腹中並無食物,即使再噁心反胃,也只是乾嘔罷了。
“風大……風神你這是怎麼了?”
水神本不欲開口的,卻在看到他面容蒼白,神色憔悴時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無事……你……你怎麼在這兒?”
那邊花神看到他只是乾嘔,又挪著小步子湊了過來。
“是我讓人把他叫來的。”
花神對上風尤往的眼神,話說得極為坦然。
“我本來在宮中修身養性……”
水神:“怕是尋歡作樂吧!”
“與你何干?”花神朝著他翻了和白眼,接著剛才的話頭繼續說道:“然後管家來報,說你來尋我卻不想直接倒在了大門前。”
“若是以往,你要留在我宮中想住多久都沒什麼問題。但是不湊巧,我前幾日巡山時撿回來一個嬌嬌兒,他醋性大,我怕他知道了留你吃醋跟我鬧。”
“便將你暫時安置在了這兒,又派人去風陵殿尋人來幫忙。誰知你竟然將你殿中的仙伯和侍從都放了長假!”
“沒得法,我才讓人去水神宮把他給找了來。你也算是幸運,我聽說水神都快要常駐人界了,本以為找不到他的,誰知他竟然會在神界。”
風尤往此時還頭痛著,花神這長篇大論他也沒怎麼認真聽。
只知道自己是自己走到的花神宮門口,又暈倒了被“撿”回來的。
“多謝。”
花神揚了揚畫成一朵帶刺薔薇的眉,輕笑道:“不曾想與風神哥哥相識數萬年,竟還有能聽到你道謝的這一天。得了,你們聊,我去陪我的嬌嬌兒了!”
他說著轉身離去,臨出門前頓了頓回頭對著風尤往說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風尤往聞言怔了怔,隨即回神看向水神,“你……你們還好嗎?”
水神輕撫他後背的手一僵,然後就收了回來,依然沉默。
他該怎麼說才好?
還好?不好?
怎樣算好?怎樣算不好?
他一個人的感受能代表所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