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陣猛咳,可能是剛才牛馬姐妹二人用的力有點重,傷及肺腑了,因此說話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孟了了抬眼看向他,“我是孟了了,一個房東。”
空辰國閉關鎖國上千年,即使每年燈會也會有外來人員參加,但對於人界的某些特殊詞彙,二皇子也是不懂的。
他本還想繼續再問下去,然而每每出聲發言總能讓他的五臟六腑痛上那麼一痛。
為了不讓自己因為問問題而疼死,他只好以疑惑的眼神表達出自己的疑問。
然而,孟了了是真的無法從他紅色的眼睛裡看出他的疑惑來。
說真的,她太累了,如果可以,她想要馬上躺下來。
為了打散睡意,趕走瞌睡蟲,孟了了也不去看那滿面求知慾的二皇子。
本想繼續與世華公主執手相看淚眼,無奈此的世華公主已經開始閉目養神了。
無奈之下,孟了了把自己小爪子伸向了床上角落裡的常念公主。
小小的兔子,只有她一個巴掌那麼大,躺在她的掌中,如果不是觸手的溫熱感,興許還會被她誤會成一個絕版玩偶。
孟了了一手捧著小兔子,一手給她順毛,看向白描說道:“這就是你當年誘拐出去的常念公主?”
白描手足無力,靠著小白坐在地上,旁邊不遠處躺著空辰國君與夫人。
“你別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誘拐?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外出遊玩!”
白描聽到她的問題,面色一白,而後又轉黑,色厲內荏地反駁。
這一張臉,跟太極圖似的,實在是讓孟了了大開眼界,再聽到這人仍然不知悔改。
她實在氣不過,反問道:“外出遊玩?你經過人家父母同意了嗎!既是外出遊玩,又怎麼會讓她身受重傷?你上萬歲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我告訴你,當年那是因為你家裡寵溺你,才那樣給你收拾爛攤子,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向空辰國皇族,常念公主的親人道過謙?!”
孟了了本不想說這些的,畢竟她人生淺薄,經歷得也少,實在沒什麼資格衝著白描指手畫腳。
但是聽到白描話裡話外不知悔改的意思,她就很生氣。
把人怎麼帶出去的,就應該怎麼帶回來,做錯了事,就應該承認錯誤,爭取對方親人的原諒。
如果說之前孟了了還想著要先問過風尤往再說出自己的決定,那麼現在看到白描如此冥頑不靈,她也就不想再考慮那麼多了。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都是白描自食其果。
“你跟常念公主成親吧,就明天。”
這樣一句話,沒有什麼修辭手法,亦無華麗詞藻,聽在白描耳中卻如驚天霹靂一般。
那邊尚還在清醒狀態下的空辰國皇子們也被孟了了的話雷得外焦裡嫩。
啥?是我的狐狸耳朵聽錯了吧,孟了了這不靠譜的臭丫頭居然讓我娶常念?!
啥?我們沒聽錯吧,那不知是何身份的女子居然要讓我們常念小妹嫁給把她害得那麼慘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