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冷冷的笑了笑,“那麼,我的身份是什麼,在你眼裡我的身份是什麼,你可以回答我嗎?”安雨捏緊自己的雙手。
是不是要自己變得像蘇小薔一樣獨立,坦誠,有勇氣,靳時才會多看她兩眼。
雖然很難,但只有靳時想要。她都會嘗試著去做,她都會去嘗試。
“在我說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不要覺得我冷漠無情。”靳時淺笑。
“不會,我……我不會的。你說吧。我不會。”安雨咬緊牙關,努力保持著自己表面的平靜。
“床伴。”
聞聲,安雨微微眯眼,“什麼?”
“你覺得好聽了還是難聽了?”靳時問道。
“你是說,床伴?”安雨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她愛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但這個男人卻說,她只是床伴,床伴,只是像一床被子,一個枕頭一樣的配件?
床伴,這個詞語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強大的諷刺人的力量。
它的攻擊力竟然這樣強,一瞬間像是抽乾了人所有的血液……
好冷。寒冷至極。
“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安雨朝著自己的身後退,此刻有些無法面對面前的男人,同樣的,她知道自己躲不掉哪裡去。
竟然捨不得離開這裡,捨不得離開靳時。
她不走,她只是暫時性很想逃避一些極度現實的問題。
例如靳時口中所說的,她只是一個床伴。
靳時朝著她走了一步,“那是你的事。”
安雨抬頭看著他,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變得如此的可憐與卑微了?
怎麼能允許自己這樣下去?床伴?
安雨啊安雨,用心良苦的去愛了一個人,竭盡全力去愛了一個人,那又怎麼樣,你只是床伴,只是床伴!床伴啊!
她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隨即喃喃道,“床,床伴?”
靳時眸色冷沉,嘴角扯出一絲笑容。隨即轉身離開,沒有打算再理會她。
安雨愣在原地,腦子裡突然間有些混亂。“等等……”她將靳時叫住,隨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她屏住呼吸,上前將他摟住。“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哪裡不好,你說出來我可以改的,不要這樣折磨我,不要可以嗎?”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懇求,有的時候,她甚至希望靳時可以騙她,哪怕是騙,也會讓她心裡稍稍好受一些,可他嘴裡說出來的話,竟然那樣無情,無情的連對待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她討厭自己那樣卑微,但與其面對現實,她更寧願被靳時的謊言矇蔽,沉侵在他的謊言之中。
“鬆開。”靳時回頭看了她一眼,“是我說的還不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