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夜景川並不著急,只是反問沈洛棲:“沈將軍可是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在他身邊?”
這一問,沈洛棲自然是答不上來的。他們怎麼可能十二個時辰都待在一起?又不是連體嬰。
見沈洛棲說不出話,夜景川滿意的不動聲色的勾起一抹笑,然後道:“還有,我實在不明白,沈將軍是以他的什麼人的身份幫他說話呢?”
是啊,她是凌月的官,自然也管不到這裡來的。
沈洛棲不說話,只是怒氣衝衝的看著他。
她以前總以為夜景川是個很溫柔很值得北月婉託付一生的人,但是現在看來,北月婉和楚辭私奔了真的萬幸。
“給我拿下!”逐鹿王一聲令下,就見其中一個侍衛揮刀而上,沈洛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拔出一旁侍衛的佩劍就擋了過去。
只聽“哐”的一聲,那人的劍被挑飛出去。
白青雲見狀,神色一凝,立刻呵斥道:“你幹什麼!瘋了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回來!”
沈洛棲轉眸瞪著白青雲,道:“你閉嘴!我自己有眼睛,誰對誰錯我看得清,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沈洛棲!!”
“白青雲!!”
兩人在憤怒的對視中誰也不肯罷休,直到夜瑾瑜輕身撫上來,貼近她的背,手緩緩的搭上她握劍的手,在她耳邊用僅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別這樣。七七,謝謝你肯站在我這邊。”
說罷,躲過她手上的劍,幾個旋轉,將手裡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劍刃卻離的很遠,似乎是怕整得傷到她。
“抱歉了父王。”夜瑾瑜緩緩啟唇,道:“我沒法證明的清白,但是今天您必須得放我走,否則……”
說著, 手上的劍又逼近了沈洛棲的脖子幾分。
一旁的溫筠錦瞬間急了,他怒斥:“夜瑾瑜!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扒了你的皮。”
夜瑾瑜不在乎的笑了笑,然後接著道:“想必父王也知道凌月王對沈將軍的寵愛,毫不亞於任何一位皇子皇孫,她若是在御書房出了事,您覺得,兩城還能像現在這般和睦相處嗎?”
“你……你要幹什麼!”逐鹿王氣的只發抖,眼見著就快氣兒都喘不勻了。
夜瑾瑜回答:“給我一匹馬,讓我安全出城。”
逐鹿王猶豫了,夜景川乘機道:“三皇弟,我怎麼瞧著,你是絕對下不去這個手啊。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三皇弟,你莫不是在演戲給我們看吧?”
夜瑾瑜對上他的眸子,眸光越發凌冽起來,他冷聲道:“爺是什麼樣的人,大哥你不清楚嗎?留在我身邊的女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天。這小妮子不識好歹,奈何我百般示好她都無動於衷,我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你覺得我不敢殺她?”
說著,手上的劍緩緩挨近沈洛棲白皙的脖子,一旁的眾人都嚇得連連後腿,要是沈洛棲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這凌月王和逐鹿王追究下來,那可是真的要命的。
“住手!!”溫筠錦立刻呵止道,夜瑾瑜果然停了下來,總算是有人出聲制止,夜瑾瑜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他又何嘗不怕真的傷到她呢。
“如何?”夜瑾瑜看著逐鹿王,道:“父王考慮的怎麼樣了?”
逐鹿王知道,衝著溫筠錦現在這個態度,沈洛棲恐怕不簡單,若是真的讓她死在了御書房,那得罪的可能就不止是凌月城了。
“好,朕允了。”說罷,一揮手:“去準備馬。”
一旁的夜景川沒有說話,只是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
局面就這樣僵持著,不多時,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回來稟報:“陛、陛下,馬準備好了。”
逐鹿王沒有說話,只是抬眸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瞪著夜瑾瑜。
夜瑾瑜低頭,輕聲提醒沈洛棲:“要走咯。”
說罷,架著沈洛棲一路走到了宮門外。
沈洛棲先上馬,然後夜瑾瑜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