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並無事發生。
許鈺秀也不急,便依舊留在餘府之中。
不過就這樣,一連過去了三日,都無事發生後,許鈺秀便心有猜測。
是否在自己進入餘府的時候,就已經被萬神教的人窺視到了?
她想起了當初去張家時的情形。
於是在又過了一夜之後,天明時分,許鈺秀便在於洪武父子二人的相送之下,離開了餘府。
禪心見許鈺秀離開,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於是,諾大的餘府之中,便又只剩下於洪武父子二人。
關上朱漆大門後。
於文源心有忐忑,面露猶豫之色,看向自己的父親:“爹,許仙子這法可行嗎?”
聞聽此言,於洪武也是微微搖頭:“仙家之事,我也不甚瞭解,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罷,他轉而面露決絕,又對於文源道:“文源,你去暗道躲著,接下來就讓爹一個人來面對!”
“不,要死我們父子二人一起死!”
於文源一聽父親這話,直搖頭,也決然道。
於洪武冷哼一聲,“你要是不去,以後我們就斷絕父子關係!”
說罷,他一甩衣袖,便頭也不回離去。
只留下於文源愣愣站在原地,嘴唇發抖,卻是半句也說不出口。
是夜,明月高懸。
於洪武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袍,恢復了貴家老爺裝扮,端坐於餘府大堂上首。
一雙本來渾濁的眼,也在現在顯得明亮異常,緊緊盯著大堂門口位置。
他那已經衰老枯瘦的手中,死死攥著一枚玉符,將其掩在袖袍之下。
吱呀——
伴著一聲推門的聲響,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大堂門口。
月光之下,將他的身影拉的狹長,拉進了大堂之中。
於洪武抬頭,望向來人,嘴角開闔,道了聲:“你終於來了。”
話落,他一下按中手中攥著的玉符中心位置。
下一刻,靈光爆發,引動暗藏的符陣。
整座餘府外圍,升起了陣法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