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於洪武指認,許鈺秀心裡有些不解。
她摩挲著手中的羅盤,想到了張家的那枚骨片。
依此猜測,這羅盤應當也是一件古物。
可依照她所知,這古物應當是要與血脈相承之人才能使用,為何自己也能動用?
她還記得那骨片在自己手中的情形。
莫非這古物,並非只有在復甦後,與血脈相承後人融合才能動用?
想不明白,許鈺秀便也不再多想,她當即收了羅盤。
在看到許鈺秀收起羅盤之際,於洪武只是嘴角張了張,卻是並沒有出言。
許鈺秀收了羅盤後,看向於文源:“把手伸出來。”
於文源聞言不解,但還是依言伸出一隻手。
許鈺秀捏住他的手腕,檢查了一番。
旋即,她鬆開手,沒有多說什麼。
剛才她是在為於文源檢查是否具備靈根。
一番探查過後,卻是發現於文源並有靈根,故而她也沒有多言。
至於於洪武,先前許鈺秀在為其治療時,便已然知曉他也沒有靈根。
既然兩人都沒有靈根,許鈺秀便要依照當初的諾言,護佑他們百年安好。
不過當下還是需要提防一番萬神教的黑袍人。
許鈺秀心中已然有了想法,於是她便就在現在的餘府中住了下來,想要等等看,是否還會有萬神教的黑袍人找上門。
是夜。
許鈺秀於一間客房中打坐,神識釋放,籠罩整個餘府。
而那禪心和尚,還在餘府門外。
透過神識,許鈺秀看到禪心正雙手合十,坐在那裡打坐,低聲誦唸著經文。
其聲若蚊蠅,口中所念也繁雜難聞,不知在唸些什麼。
許鈺秀無心去仔細琢磨,便也不去理會。
她之所以沒有讓於洪武父子將禪心請進來,便是還對他抱有懷疑之心。
畢竟禪心來歷不明,說不得可能就是萬神教之人偽裝,也不無可能。
許鈺秀雖不去理會禪心,但還是留了一分神識,在警惕著他。
隨著夜越來越深,餘府之中也愈發顯得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