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叫徐躍貴,三十三歲,河南安陽縣人氏,父母早亡,八歲起就流浪街頭。隨著年齡增長,從沿街乞討到拉幫結夥,偷盜搶竊,打架鬥毆,一輩子就沒幹過好事。十三歲起,就因打架鬥毆,數次進勞教所,二十年的光陰,一直是在監獄與犯罪兩者之間徘徊,心理自然是極度的扭曲。臉上看似醜陋的傷疤,卻是與另一群混世魔王打殺時,砍殺對手幾人,英勇負傷留下的榮譽徽記。
前不久,與另外二人,成功越獄逃到了廣州,藏匿在廣州同夥的窩點,晚上喝了不少的酒,聊了不少女人之事,雄性激素刺激下,想出來尋找獵物,正好看四下無人的鄭姍姍。也是他活該倒楣,撞到了謝磊。
“老子就算是橫人了,沒想今天會遇到比老子更橫的人!”刀疤臉徐躍貴,舉刀就撲過來,心中就只有一個念想,“剁了這個狗雜種,哪怕再判無期、死緩又怎樣!”
剩下的一個以偷盜技藝出眾、受到他賞識的同夥,哪裡見到過如此慘烈的場面,在謝磊向徐躍貴撲去時,心中膽怯,轉身就逃。謝磊手中的砍刀,突然改變方向,順勢就是一刀,砍在他的左背,負痛之下想竭力逃避,向右飛奔,正好迎頭擋住刀疤臉徐躍貴衝上來的線路,讓他的行動,頓時緩了一緩。
“老子在江湖行走十多、二十年,還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麼渾的小白臉!”面對數米距離的謝磊,刀疤臉露出猙獰的笑容,心中湧現出無比嗜血的渴望,伸出左手,一掌將跟隨他的同夥推開,舉起手上的長砍刀,迎頭就向謝磊砍了過來。
幾米遠的距離,他這一刀是全力施為,速度之快,拼命之時用的勁道之大,不難想象,若是砍在謝磊身上的任何部位,不敢說一刀就劈了他,至少不會有好果子吃!
“小心!”看到那人面露猙獰、醜陋的笑意,手中的砍刀離謝磊面門,半米不到之時,姍姍尖叫了一聲,慘不忍睹的結局,頓時讓她不管不顧地叫了出來。
“咦,他揮舞砍刀的動作,怎會如此之慢,劃過的線路,也是如此清晰,此刻他門戶大開,留下了大片下手的空檔?”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謝磊的腦海中,對方的一切,猶如在掌控之中,反擊是遊刃有餘。
“和上次完全一樣,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又出現了!”如同眨眼般的一秒、半秒時間,謝磊腦海卻想了很多,此刻砍刀執行,在他眼裡是那麼的漫長,他可以有好多、好多的應對之策!
沒有以強對強和他硬拼、用手中的砍刀去格擋,倏地側身,手中長長的砍刀,對著他的胸部就直直擊出。
徐躍貴用盡全力揮出砍刀,整個人更是迅猛地朝前撲來,謝磊出手,就如同他自家迎上來討打一般,說是遲那時快,謝磊手中的砍刀結結實實與他的胸膛發生了對撞。
“碰!”在寂靜的夜晚,砍刀與刀疤臉胸部對撞,發出了一道沉悶地撞擊聲,突然的變故、不著力的砍刀飛向了江中。強大的撞擊力之下,徐躍貴的胸骨被撞斷了幾根,那種直入心肺的撞擊力,誰受得了。在昏迷前,下意識地張開了他那個醜陋的大嘴,一道鮮紅的血箭,‘撲’地從嘴裡噴出。衝擊力未減,整個人重重地撞向了堅硬的花臺。只是,此刻他再也感覺不到,渾然不知。
他倒地後,六名歹徒對他再沒了威脅,謝磊卻傻了,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露出滿是詫異的神情。
“我怎會有如此大的本事,片刻間就力劈六位持刀歹徒,難道穿越時,那個大佬真的給了我防身的本領,我身上究竟還存在多少未解之秘?哈哈,哈哈,管它的,有如此厲害的修為,在這個世上,我還會怕誰?哈哈,哈哈,可以讓我任意逍遙了!”從震驚到釋懷、再到豪情滿懷,也就只有那麼一瞬間!
六個歹徒中,第一個被頂了襠部的人,受的傷害相對最輕。此時,他捂著襠部,想脫離現場,回過神來的謝磊,哪會容他逃走,如老鷹撲食般的快捷,舉起拳頭砸向了他的後腦勺,讓他再次撲倒在地。
“姍姍,我們走!”謝磊將手中的砍刀,扔到江中。拉著仍在發愣、驚魂未定、不可置信中的鄭姍姍,消失在了珠江邊的現場。
“啊,你的手臂還在流血!”回過神來的鄭姍姍,驚恐地說道。
“哦!”謝磊撕下被砍破的外套袖子,脫下外套,用半截袖子纏在手臂上,用外套將右臂遮擋,左手拉住仍處於驚恐中的姍姍,在另一條街上攔下一輛計程車,向繁華的北京路駛去。
“不能就這樣直接回去!”謝磊反應的確很快,在仍是人群湧動的鬧市街邊,下車,步行,再換計程車,三次後,回到離賓館不遠的一條小巷。
“到醫院去包紮傷口,流了那麼多的血!”下了車,心情大定的姍姍,此刻,望著心上人,那種崇拜與自豪的情結,湧上心頭,“若不是當街有人經過、他又負了傷,真恨不得抱著他親幾口了!”
“不行,不能被警察發現。你去藥店買一些消炎藥,慶大黴素,青黴素都要,再買一些繃帶、棉籤,我在外面等你!”
回到賓館房間,若蘭、谷玉已睡了。解開外套、襯衫袖口,鄭伯、葉倩看到謝磊手臂上很深、很長的傷口,森森的骨頭都能看到,完全驚呆了!
“發生了啥事,怎麼不去醫院縫針?”鄭伯驚訝地問向了謝磊。
“嘿嘿,清洗之後就沒事了。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我還真能打,若不是護著姍姍,我根本就不可能受傷,哈哈,哈哈!”
“還說呢,都要把我嚇死了。不過,要是沒有你,今天我…”看著他手臂上長長的傷口,鄭姍姍心痛得眼淚直流。見他如此一說,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