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的導演派人叫雄美君準備出發前往第二站上海。編劇王姐正好閒著。
王姐今年正好滿32週歲,長相圓潤,跟她的為人處世一樣,她的手機屏保和背景圖都是雄美君,就連電腦背景也一樣,毫不掩飾,幾近誇張的暗戀他,說成明戀還是更符合實際一些。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緊身衣,肚子和後背上的贅肉凸顯出來,但仍不影響她的自信,彷彿天生就知道自己是個天才,無需在意任何人的眼光,穿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好編劇,寫了很多作品都過獲獎,還拍成了電視劇。
她看到雄美君正和他的小女朋友你儂我儂,不太好意思打擾是假的,她多希望自己是他的女主角,看著喬自然勻稱纖細的身段,她又看了看自己一身肥肉,撇了撇嘴,仇視無用,只能打斷他們:“雄大帥哥,準備出發了。”
喬自然剛要準備逃跑,流血的腳趾再次與地面摩擦,痛的大叫一聲。
雄美君臉色驟變,蹲下去脫下她那隻斷了鞋底的涼拖:“挺嚴重的。我帶你去上藥。到我背上來。”
喬自然看著他的背,她不能再陷入他的溫柔陷阱,她的心是順從的,身體卻很抗拒。
“自然,過來。”溫宇宙從後面追了過來。
喬自然看了一眼雄美君,落寞的眼神落在溫宇宙的肩上,他揹著她走了。這個離去的背影刺痛了雄美君:“世界末日快來了。”
“王姐,我們走吧。”
雄美君回頭看了她一眼,如果她能回過頭來同樣看他一眼,他發誓再也不戲弄她,終究還是失望了。
王姐什麼都看在眼裡,作為編劇,洞察能力是第一要素,她笑著說:“情侶吵架,都是正常的,哄哄就好了。”
“女人心海底針。”
“女人其實很好懂。”
“是嗎?”
“比如我。一看就喜歡吃,所以才這麼肥。”
“哈哈。”雄美君被她逗笑了。
喬自然的心沉沉的,才分別,她已經開始想念,他的好,他的壞,他的調皮無賴。她想如果他可以解釋清楚那張曖昧的照片,也許會有不同的結果,在意什麼,就被什麼折磨,她不敢想下去。
她摸摸自己的唇,好像能聞到他的呼吸,他演出時跟她的合影,笑的那麼甜,她回憶著,面頰上竟然出現兩行淚。
“宇宙,你說愛上一個人,怎麼這麼痛苦。”
“那就不要愛。”
“說的輕鬆。你呢?可以說放棄就放棄嗎?”
“如果她幸福,我可以成全她。”
溫宇宙揹著她走到了計程車旁說:“師傅,白雲機場。”
一個飛往上海,一個飛回北京。蔚藍的天空中,總會有那麼一首歌,可以牽動對方的心絃,讓彼此惦記著對方。
落地的飛機,過往的旅客,城市的輝煌,和陌生人擦肩,都與喬自然無關,全世界都消失了,只有他們兩人上演愛恨情仇。用力過猛必然會傷得遍體鱗傷。
晚上演出結束後,女二綠說:“聽我的,折磨她,愛她就折磨她。”
“折磨她?不就是折磨自己。”
“那也得忍。不折磨怎麼能刻骨銘心?”
“你不是說你沒經歷過深刻的愛情嗎?我幫你啊。聽我的。”女二綠繼續笑著慫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