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這副反應後,沈墨染才露出苦笑表情,“母親身邊的人如此聰明,倒在我想到妹妹身邊的阿純。”
“還記得阿純是母親親自為妹妹挑選的,忠心耿耿,頭腦也清醒。可惜後來犯了些事情就被王爺給發落了……若是還在妹妹身邊,妹妹也不至於會落到今日這種地步。”
“有時我真是羨慕妹妹,妹妹從小在母親身邊長大,不像我從小就不在京城,就連出嫁也是十分倉促,身邊只有清離一個丫頭,做事也不機靈,好在忠心耿耿到底沒有出什麼差錯。”
這話再次將矛盾引到了沈侯夫人的身上,為何同樣是女兒,一個女兒出嫁,精心挑選了陪嫁清離,而另一個女兒出嫁這麼倉促呢。
這也足以看出父母的偏心。
而且主動提出沈墨染的事情,這就讓對方沒辦法再次道德綁架自己,畢竟是安梓煙自己做了錯事。
沈侯夫人身邊的清離啞口無言,沒想到沈墨染竟然如此伶牙俐齒。
想到當初這人從鄉下回來時畏畏縮縮,在侯府裡連頭都不敢抬,隨便一個婢女都能把她嚇到。
現如今嫁人之後,怎麼變得如此銳利和機敏……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想到此處,她沒忍住開始上下打量沈墨染。
不僅變得聰明瞭,現如今也變得漂亮了不少,面上的胎記已經完全消失,肌如白雪,身量苗條。
穿的衣服大概是京城裡新來的料子,正好能襯出那絕美的容顏,足以看出沈墨染在王府的地位和在蕭夜白心中的分量。
真是世事無常……
沈侯夫人喉嚨輕動,“墨染,從前是母親對不起你,都怪母親身體太差,沒辦法兼顧所有的孩子。”
“若是能早些把你找回來,你也不用在鄉下吃那麼長時間的苦,不要怪母親,好不好?”
這種時候服軟是最管用的,沈侯夫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在京城中多年,能夠達到今天這個地位,自然是懂些人情世故的。
雖然在外人面前高貴無比,但該低頭的時候還是得低頭。
沈墨染此刻若是再追問下去,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今日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最佳時期,畢竟安梓煙還沒有找回來,萬一到最後沈侯提出要去見安梓煙,那自己豈不是處於劣勢了?
她眨眨眼睛,“我也只是感嘆一番,母親不要多想,我從來沒有怪過母親,要怪只怪當年那老婦把我調換……害得我和父親母親流離失所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