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煙樂的看戲,此刻她已然忘了方才要將沈墨染拉到自己陣營的事情,看著皇帝的表情,她自作聰明的上前,“皇上,姐姐她才回京城不流,有些規矩不太懂的,若是有什麼地方冒犯,還請皇上寬宥。”
此話一出,大公公的故意停滯了一瞬,沒忍住在心裡罵著安梓煙愚蠢。
這種時候搶著說話,難道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
果不其然,皇帝緩慢抬頭,目光落到安梓煙身上,瞳孔深處一片冰涼,什麼都看不到,些許殺意一閃而過。
阿純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顯然比安梓煙更有眼色,眼看著情況不對,連忙拉著女人的衣袖,促使她跪下。
安梓煙這才反應過來,方才面上得意的微笑瞬間消失,最後只剩下驚恐,“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帝不怒自威,朝著蕭夜白看去,音色沉沉,“夜白,管好你的人……”
蕭夜白皺眉看了安梓煙一眼,朝著身後之人使了個眼色,一個侍衛立刻會意,從地上將安梓煙拉起來,朝著門外帶。
“請父皇恕罪,都是兒臣管教不嚴。”
愚蠢的安梓煙還以為皇上和皇后一般,殊不知皇后是六宮之主,所以不得不裝的溫柔賢惠,實際上,狠厲程度和皇上不相上下。
皇帝坐在高位,規矩自然是最森嚴的,所以不允許有人洗任何形式來挑戰,方才安梓煙的行為,顯然已經犯了大忌。
若是旁人,恐怕早就被拖下去亂棍打死,可是看在蕭夜白的份上,皇帝到底還是要給人留些面子。
一切動作做完,皇帝回頭看向沈墨染,其中有幾分審視意味,“回答朕剛才的話。”
沈墨染唇瓣一動,抬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皇上,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臣女不知何罪,還請皇上明示。”
她這話說的坦蕩,面上沒有半點隱瞞意味讓人挑不出錯處。
此刻,宮殿內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為沈墨染捏了一把汗,就連蕭夜白都緩慢向前,做出一副要解釋的模樣。
可皇上只是十分平靜的說道:“你胡亂給懷瑾治病,害得他回到京城後還有病根,這難道不是你的罪過?”
蒼天啊,這可是明晃晃的汙衊,到底是誰在皇上的面前說這種話?真應該把嘴巴給縫起來。
“不知皇上是在誰的嘴裡聽說了這個版本?那個人真應該被拖出去亂棍打死!”,她沒有絲毫畏懼,直接出聲,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當初顧將軍身中劇毒,軍醫束手無措,若不是臣女冒死相救,恐怕顧將軍現在還在昏迷。”
“而且……顧將軍身上中的毒,並不是等閒毒藥,能夠將毒素給清除已經是不容易,雖然留下了病根,但我現如今還在盡全力給顧將軍治療,這並非是三天兩天就能夠完成的,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叫顧將軍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