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夜白的聲音,他只是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然後側頭,看向自己身旁的大公公,大公公立刻會意,雙手將摺子捧起,遞到了蕭夜白的身前。
“你看看,這群人實在太過囂張,聽說他們和邊塞的羌族聯手,燒殺搶掠,霍亂我們的國人,現如今威脅恐嚇的摺子都已經送到了朕的手上!”
蕭夜白輕輕抿唇,雙手將摺子撐開,一字一句的仔細看著上面的內容,只見男人眉頭逐漸緊皺,到最後,眼底也閃過幾分怒火。
他將摺子收起來,再次拱手,“我們曾經和邊塞那些小國簽訂過協議,現如今既然他們不顧協議上的內容,那我們也不必對他們客氣!”
此話一出,旁側的沈侯立刻應聲,“王爺說的是,多年前,是王爺將他們全部擊敗,還同他們簽訂了協議,王爺更是因此獲得了戰神的稱號,所以此次不如王爺再次出征,說不定能更加的壓制他們。”
中年男人故意咬重了戰神二字,說這話時輕輕抬頭,觀察著皇上的表情。
光佑帝雖然歷經圖志,但身為皇帝哪有不多疑的,哪怕在面對自己的兒子時,心底總會有些芥蒂。
多年前,蕭夜白的成功,不僅讓追隨他的人變得更多,更讓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他的名號,走到哪裡,只要聽說是夜王爺來了,百姓們都會歡呼慶祝,甚至還會遠遠的迎接,這就讓皇帝的心裡起了一個結。
好在蕭夜白這麼多年來,對皇帝始終恭敬如一,也從不邀功邀寵,只是安分守己,讓皇帝對他的注意也少了些。
果不其然,沈侯的話一出,皇帝的表情就略微有些變化,這位九五之尊輕輕眯眼,抓著手上的串子輕輕動了動。
而一旁的程尚書則是冷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夾雜著幾分嘲諷,“誰不知夜王殿下是你沈侯的女婿?即便如此,也不必在大殿上這般的吹捧和鼓動,現如今皇子們都已經長大,也應該是磨鍊的時候。”
說完,他朝著皇帝一拱手,“啟稟皇上,老臣認為,三皇子如今年歲,已經不小,前幾日也在處理鹽務一事中獲得成就,不如讓三皇子去邊塞磨練磨練。”
三皇子是皇后的兒子,而程尚書,曾經是三皇子的老師,所以二人之間的關係,不言而喻。
“三皇子?三皇子從來沒有真槍實刀的上過戰場,這次邊塞那些小國就是想要威脅我們,想要讓我們給他們些好處,倘若輸了,難不成我們真的要向他們低頭?程尚書,不要讓一己私慾害了我們的國家!”
沈侯振振有詞,面上表情更是沒有半點退縮,說著說著甚至同皇上對上目光,“皇上,三皇子才華斐然,確實遠遠超過其他房子,但他如今還年幼,甚至不到弱冠,這種事情交給他怕是不妥呀!”
程尚書和沈侯向來不合,但二者不同的是,程尚書十分明確的支援三皇子,而沈侯,看似是蕭夜白的老丈人,看似在支援蕭夜白,可只有蕭夜白自己心裡清楚,這老狐狸,其實一直在打別的主意。
但到底是什麼主意,他一時間,還未曾調查出來。
“夠了!”,就在二人將要爭論起來時,皇帝一拍桌子,憤怒出聲。
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同時跪下。
“還請皇上恕罪。”